我听陶佑斯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在听他说其他的话。
我连忙出声问:
“那个鳄鱼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
陶佑斯说:
“在金叶河里。”
他告诉我,人头钻进鳄鱼的肚子里后,我就抱着一具女尸浮到了水面上。
我女尸刚才浮出水面,鳄鱼的尸体就沉到了水里。
那些漂在河面上的白胖子,也紧跟着沉到水里。
陶佑斯说,他感觉那些白胖子都是追着鳄鱼尸体去的。
我问他:
“你知道装尸偶的鳄鱼,又叫土龙棺吗?”
陶佑斯说:
“我知道,我晕过去前就是想告诉你们土龙棺可以养凶神。
可我当时一直听见有人在催我,我一紧张就说错了。”
我听到这句话后,就皱起了眉毛,疑惑地问:
“你听见有人在催你,是什么意思?”
陶佑斯说,我浮出水面后,他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念叨“快点说,快点说。”
那个声音就像在念经一样,不停地重复这三个字。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装作听不见那个声音。
可听我说只捞尸偶上岸后,他就沉不住气了,一慌神他就说错了话。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他已经倒在了地上,开始抽搐。
陶佑斯说得不像是假话,毕竟这小子之前就说过,他从小就接触阴行的行当。
不能乱说话这种最基础的忌讳,他不可能不知道。
这么一想,我心里更加不安了。
因为我知道在陶佑斯耳边说话的,肯定不是人。
当时我也在场,我并没有看见陶佑斯身边有人。
在陶佑斯耳边催促他,导致他说错话的,显然只会是邪祟。
可那个邪祟也太会挑时间了,早不催晚不催,偏偏在陶佑斯要说关键信息的时候催!
那邪祟分明就是不想让陶佑斯说土龙棺的事,所以才会用这个办法,让陶佑斯说错话。
这样一来,我和许老爷子就会认为,捞尸偶上岸是更好的办法。
而土龙棺不上岸,自然就能留在水里养凶神!
我想到这儿的时候,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浸湿了好大一块。
此时,我心想的全是戏魂还有河神。
要知道一开始,土龙棺的位置是在下游,但后来却逆流而上漂到了上游。
上游是我见到戏魂跟河神的地方,土龙棺如果被那两个大凶客占了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陶佑斯刚才亲口告诉我,他看见有半颗人头钻进了土龙棺里。
想到这儿,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陶佑斯:
“你当时真的没看清那颗人头长什么样?”
陶佑斯很肯定地告诉我没有。
之后我又问他,许老爷子知不知道土龙棺的事。
他说他醒过来后,就把土龙棺的事情说了,许老爷子听完后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听到这里不免有些失望,原本我还想着许老爷子或许会有处理土龙棺的办法。
可现在听陶佑斯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想到了老爷子当时无可奈何的样子。
但土龙棺肯定不能一直留在金叶河里。
先不说河神、戏魂在打什么鬼主意,光是那些追着土龙棺沉到河底白胖子就够令人担心的了。
那么多尸体,难保不会有一个命格符合的。
不过好在用土龙棺养尸,还有一个时间条件。
不然我现在恐怕就要被这些邪祟逼死了!
我想到这儿,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问陶佑斯:
“那我接上来的贵人呢?”
我问的是那具尸偶,有了陶佑斯说错话被邪祟惩罚的范本,我现在还真不敢乱说话了。
“它跟你在同一个医院啊?”
我听到陶佑斯这句话后,就一头雾水地问:
“什么意思?”
陶佑斯在电话里说:
“我们把你和那贵人带上岸后,就打电话叫了医院的人。
那贵人本来是被许大爷带走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天亮的时候许大爷又把贵人送了过来。
当时你还在南城的医院,许大爷来的时候刚巧碰上你师父来接你。
后来,你师父就把你和贵人都带走了。
你们走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一声,这贵人要请去哪儿?
你师父说,你在哪儿,贵人就在哪儿。
我寻思着,你既然在医院,那贵人肯定也在医院。”
看来陶佑斯说尸偶在医院完全是猜测,我还是得打电话问问王利民尸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