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听见的水声,还许老爷子在大殿里说的话,都说明了一件事。
捞尸耿惹上了一个大麻烦,但他没来得及解决那个麻烦就死了。
因为这个麻烦很可能会危害整个景南,所以许老爷子不得不帮捞尸耿解决这个麻烦。
而这个麻烦就是试题,也就是捞尸。
许老爷子之前说过,捞尸耿接了一个不该接的活儿。
捞尸耿能接的活当然是捞尸,在回想起我在河里看见的那个,像水草一样的东西,我基本就猜出了捞尸耿出的试题。
我说出答案后,许点了一下头:
“不错,就是捞尸。”
我不想再耽误时间,张口问老爷子:
“我们要捞的尸,不是就是您之前问我飘到哪里的东西?”
许老爷子回答:
“是。”
听到老爷子这个回答,我想起了中午从水面上浮起来的红皮蛤蟆。
当时那只蛤蟆从河里浮上来之后,河里就出现了一个漩涡。
我看见那个漩涡后,还以为那是河神在监视我。
可转念一想,红皮蛤蟆好歹被我封正过的,就算它没有河神厉害,但也不会蠢到出现在有河神的地方。
红皮蛤蟆出现在那里,更像是为了让我看见那“水草”。gòйЪ.ōΓg
我想明白了蛤蟆的事情,就出声对老爷子说:
“我们就去把尸体捞上来吧,我等着白猪皮救命,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我身旁的陶佑斯也点了一下头,附和道:
“我也等着腌菜缸救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我嫌弃地看了一眼陶佑斯,实在想不明白腌菜缸能救什么命。
陶佑斯说完后,许老爷子就将视线转向了唐简:
“我和小娇没什么意见,你呢?”
唐简没说话,她摇了摇头说:
“那就现在走,我安排车。”
许老爷子说:
“让你家开车的在车头,挂一条黑绸子扎的大花,直接把车开到庙门口。”
唐简答应了一声:
“好”。
就拿着手机去一旁打电话了。
我见唐简的手机能打电话,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不仅显示了时间,还显示出有信号。
我也不避讳许老爷子他们,直接发了一条消息给王利民:
“捞尸耿的试题是捞尸。”
我消息刚发出去,立马就收到了王利民的回复:
“和我预期的差不多,该说的我都和你说过了,你只要按时把白猪皮带回来就行。”
王利民之前在车站的时候,确实和我讲了不少东西。
当时我还纳闷,他为什么会告诉我那么多东西。
不过,王利民这么晚还能这么快回复我消息,我还真没想到。
我连忙把在和山上遇到的不懂的事情,都发给王利民:
“师父,阴阳道有什么作用?
许老爷子腰上,绣花的蓝布腰带有什么说法?
耿家和唐家有什么恩怨?
黑色木头描金边罗盘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大概是我问的问题太多,王利民隔了很久才回复了我两个问题:
“阴阳道是专程给祟客走的路,活人只有送祟客,或者迎祟客的时候会走这条路。
在捞尸匠这行里,只有资历最老的人能带绣花的腰带,那本事高、资历深的象征。”
王利民发完这条消息后,就一直没回我消息。
我正准备打个电话给他,唐简就告诉我们车到了。
我们一行人走到庙门口后,就上了车。
上车时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庙门口有几个人影,我下意识侧过头去看。
敞开的庙门里站着五个人,其中三个就是白天我见到白衣男子。
他站在门口,非笑似笑地看着我。
他身旁还是那个两个低头弯腰的小娃娃,我记得它们叫散财和保命。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穿着绿衣服和紫衣服的娃娃。
那两个娃娃站在白衣男子的身后,只露出了半个身子,头又完全藏在阴影里。
我只能看见,它们放在胸前抱拳的手,以及那两套颜色艳丽的衣服。
我站在原地一时有些愣神,直到已经上车的陶佑斯拉了一下我的衣袖:
“走啊!站着干嘛?”
陶佑斯大概也看到了庙门口的五个人,他的语气很焦急。
我回过神来慌忙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我们似乎没有走上山的那条阴阳道。
漆黑一片的路上,我们一车人谁都没说话,再加上山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