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烧祭品的时候,被河水冲上岸的红物吗?
看着眼前这双几乎崭新的红皮鞋,我感觉自己头皮一阵发麻。
要知道,此时我和老爷子,已经快走到公路附近。
离刚才祭河神的地方,少说也有一公里。
而这双原本应该在祭河神哪儿的鞋,现在居然在我身后!
难道我们遇上了鬼打墙,一直在原地打转?!
我想到这儿,慌忙回过头,紧张地打量起四周。
看到周围的环境,确实和之前不同后,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既然我们已经走这么远了,这双鞋又怎么会出现在我身后?!
就在我准备再次回头,看一眼那双皮鞋,是不是刚才看见的双时。
一旁的老爷子突然,开口说:
“你再往后看一眼,手里就要多一样东西了。”
听完老爷子的话,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
我手上拿的都是邪祟的肢体,老爷子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疑惑的出声问:
“您这话什么意思?”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唉,民间个忌讳,说是走路夜路回头看,会被脏东西缠上。
你要是再回头看,肯定会要惹上邪祟。”
说话间,我和老爷子又往前走了几步,紧接着我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因为河畔上实在安静,所以我听得很清楚。
那个声音显然就是,有人穿着皮鞋走路发出的声音。
我立马就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不敢在动。
这个声音,我刚才就听见了,只不过没有多留意。
现在一想,那双红皮鞋很可能已经跟了我们一路!
我站在原地后,一旁的老爷子也停下了脚步,他偏过头皱着眉,说:
“站着干嘛?走啊!”
我们停下脚步后,身后的声音果然消失了。
我赶紧出声问一旁的老爷子:
“您听到,我们身后有脚步声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皱着眉问我:
“你是不是又惹上邪祟了?”
我怕老爷子知道又担心,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就催促老爷子继续走:
“没有,可能是我听错了,我们快回去吧。”
随着,我和老爷子继续往前走,身后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看来,我已经被那双红皮鞋上的邪祟缠上了。
王喆之前说过,怨念深重的邪祟,能让特定的人看见它。
既然老爷子没听见声音,那就表示,这个邪祟只缠上了我。
按照王喆的说法,只有和邪祟存在利益关系,才会被缠上。
仔细想来,现在金叶河畔上和我有利益关系的也就只有,那个藏在纸人里的东西。
可这双跟在我身后的鞋,为什么会跟着我?
是因为我犯了老爷子刚才说的那个民间禁忌,所以才被缠上吗?
这样一想,我瞬间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毕竟,我和这双红皮鞋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只要没有利益关系,它就不能像那些纸人一样,被我带着离开金叶河。
想明白后,我也没再留意身后的东西。
很快我和老爷子,就走到了公路上,上车后我看着车窗外寂静、漆黑的金叶河,心里五味杂陈。
现在戏魂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虽然金叶河里还有一个知桃,但只要有河神在,它就不可能再来找我麻烦。
而且,就算它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像之前那么被动。
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十二个恶煞的债主。
想到这儿,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东西。
原本被我缠在手上的猫尾巴,此时已经被水打湿,雪白的皮毛上又沾染上不少血迹。
可这些血迹,却不是我身上的。
之前在水下的时候,我确实被人头咬了一口,但上岸后,我的手上只有一排牙印。
和我在水下感觉到的那种痛感,完全不一样。
我甚至怀疑,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帮我挡了一下。
但因为没有任何依据,所以这个想法,也就作废了。
车很快就开到了当铺门口,我和老爷子告别后,就回了当铺。
我回当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财神爷上香。
虽然不知道我手上的伤,是不是托财神爷保佑,才没太严重。
但亲眼见到,金叶河里的那只蛤蟆后,我深刻体会到了一个道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毕竟,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过,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