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雅吃饭的时候才重回大家的视野里,还换了一条新裙子,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一顿晚餐大家用的十分融洽,用完后孟行之带着沈晗黛要告辞,同所有长辈打完招呼后,只让伊斯蕾拉一人送他们到门口。
没有外人在,伊斯蕾拉直截了当道:“Fernando,我希望你能考虑我的提议。”
孟行之正色讲:“母亲,这里有我钟意的人。”
沈晗黛心跳骤然漏拍,不自觉的回握紧孟先生的手,与他十指交扣着。
伊斯蕾拉抚了抚额,“你可以带着黛黛一起来葡萄牙生活,但我看你似乎还是不会接受我的提议。所以我尊重你的想法。”
“母亲你要留在澳区,我建议你不要再住在这里。”孟行之提议,“来孟公馆,还是住我名下的其他房子,都可以。”
伊斯蕾拉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这次会回来就是因为担心你。既然你现在平安无事,也不愿意离开澳区,我也该启程回葡萄牙了。”
沈晗黛开口:“您这么快就要走吗?”
伊斯蕾拉伸手摸了摸沈晗黛的小脸,“黛黛,澳区这个地方对你和我的意义或许有些区别。”
沈晗黛听的懵懵懂懂,伊斯蕾拉已经收回手,“好了,等你们下次结婚再给我发邀请函吧。”
她笑着看孟行之和沈晗黛上车,同他们挥手,见车子开到她看不见的地方,这才回头。
孟庭越立在门口,和她的目光倏然交汇,在人前自然从容的两人,此刻独处互望,空气中竟流露出几丝生疏和尴尬。
孟庭越
清咳一声,让语气尽量听起来自然:“我早和你讲过,他不会去葡萄牙的。”
伊斯蕾拉反问他:“那我是不是应该多谢你?”
孟庭越被噎住,伊斯蕾拉从他身边走过,他及时出声:“伊斯蕾拉,你真的要回葡萄牙?”
伊斯蕾拉停住脚步,他们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照射下交错着。
她语气和缓:“庭越,我走以后把那间画室里的画都放进仓库里吧。你以后,也都不要画我了。”
孟庭越只摇头,长叹一声:“那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胸针随身携带着?”
伊斯蕾拉平视前方,没有去看孟庭越的脸庞,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当年离婚的时候忘记给你,我这次回来就打算顺便把这枚胸针还给你。但是Fernando把黛黛带来见我们,我便想你既然送给我,那这枚胸针就是我的。我现在转送给黛黛,再合适不过了。”
孟庭越沉声:“我没有意见。”
纪念孟庭越和伊斯蕾拉爱情的绿玫瑰胸针,包含着他们这对夫妻从前的深情厚谊。
“那就好。”伊斯蕾拉轻描淡写,“我祝福Fernando和黛黛白头偕老,不要再走我们的老路。”
“庭越,你现在也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付芸很好,孟雅也很可爱。我不会做插足他人感情的事,你也应该对付芸有应当的尊重。”
丈夫的画室里挂着前妻的画像,作为妻子哪怕再大度再善良,也无法忍受这么大的屈辱。
同为女人,这件事对付芸来讲,实在太讽刺可怜了些。
孟庭越却问:“如果没有付芸,我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伊斯蕾拉唇畔浮现苦笑,“在澳区的过往告诉我,这个城市没有我伊斯蕾拉的容身之所。”
“庭越,好好保重。”
她随手理了理头发,身形高挑,背影笔直,如一片握不住的云,没有一丝犹豫的往孟庭越相反的方向离开。
夕阳落幕,从前最亲密无间的夫妻两在地面上投下的影子,却像两条交错之后的线,短暂的交汇到一处之后,再分离,永不相交。
回孟公馆的路上,沈晗黛坐在车里拆开了孟先生父亲送给她的缎面箱,一共三层,每一层都陈列着九款不同的饰品,全都是用各种名贵宝石、翡翠玉石制作而成,看起来昂贵无比。
一共二十七件,价值沈晗黛无法低估,孟先生父亲却还对她讲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uncle,这些太贵重了……”沈晗黛抱着缎面箱都觉得沉甸甸,“要不是我还是还回去吧?”
“不必,你好好收下。他留着也只有当收藏品的份。”
沈晗黛关上箱子,突然想到,“这些全都是女士的珠宝饰品,uncle的父亲不会全是为了……”
孟行之为她证明心中所想,“为我母亲,她钟意珠宝。”
沈晗黛问:“是因为他们现在不是夫妻,所以不方便再送了吗?”
“不是。”孟行
之回忆道:“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父亲看见漂亮的珠宝都会买下送给母亲,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
“现在还没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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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晗黛问完便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如果习惯改的了,送她的箱子里就不会有这么多珠宝了。
离婚了却还惦记着对方的喜好,在外人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