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表情,“我自身难保,没有什么名利可以让你图。”
言下之意便是,她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供何嘉泽图谋。
“你非要说这种话来是剜我的心吗?”何嘉泽语气急切,“我要是真图名利,当初就不会和你订婚!”
相比他的激动,沈晗黛情绪仍旧平静,“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都有自己的新生活,还是各自向前比较好。”
“你说的向前,是让我眼睁睁看着我喜欢的未婚妻,奔向那个低价收购我家公司的坏男人怀抱里……是这种向前吗?”
在何嘉泽看来,孟行之就是将他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何家家业一朝散尽,而他何嘉泽的未婚妻,也要成为他孟行之的。
事
业爱情都被同一个男人抢走,他怎么可能甘心?
但用“坏男人”这三个字形容孟行之,让沈晗黛心里听的很不舒服。
何嘉泽看到的只是表面,如果真要论起来,心怀私欲接近孟先生的沈晗黛,才是那个坏女孩。
“他不是。”沈晗黛为孟行之辩驳,同时申明:“我们早就不是未婚夫妻关系了,何嘉泽,我不管你和谁交往,也不管你和谁分手,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何嘉泽脸上表情僵住,过了好几秒才重新开口,“所以你喜欢他……你选他?”
“我喜欢谁,要选谁都和你没关系。”
沈晗黛看见自己的车来了,不想再和何嘉泽过多纠缠,转身就上了车。
车子很快调头驶离,后视镜里映出何嘉泽越来越远的身影。
沈晗黛心头除了一丝愧疚外,没有再多的波动。
可那点愧疚,也早因为纪念晚宴周彤无理取闹对她泼的那杯酒消失了。
沈晗黛不觉得自己冷血,和何嘉泽订婚她本就是被迫,现在他还想来纠缠她,念着他们从前的那点情分,快刀斩乱麻对谁都好。
被何嘉泽一耽搁,回到孟公馆已经近凌晨三点。
知道沈晗黛回来的晚,孟公馆的佣人特意为她留了晚灯。
但许是因为今晚烦心事过多,前有工作不顺,后有何嘉泽烦人,沈晗黛有些不在状态。开着手电筒的手机不小心摔远,她视野里的可见度瞬间暗了许多,缓慢的适应许久要去捡手机时,腿不小心撞到了陈列柜的角。
她穿的裙子,膝盖被正中,痛的她生理眼泪瞬间溢出眼眶,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忍了好半天,才从痛意里缓过来,摸到手机给自己照明,慢吞吞的回到自己卧室。
走廊里的晚灯为了不伤眼,用的都是柔和橘色调,亮度也比白炽灯暗些,对沈晗黛来说还是有一些不方便。
但沈晗黛很清楚自己只是暂住在孟公馆的客人,这里的人待她已经很好了,她也不可能提出让整座公馆为她一个人换灯的荒唐建议。
洗漱完打理好自己,沈晗黛精疲力尽的躺上床,膝盖还疼,她也没力气去揉,难受的昏昏沉沉睡着了。
这一觉沈晗黛直接睡到了第二天黄昏,她打开房门,看见门口的餐车上放着早餐和午餐,可惜放的时间太长,已经凉了。
而沈晗黛更是没有一点胃口,她口渴想下楼去找水喝,抵达饭厅时,见孟行之和一位陌生的青年正在用晚餐。
西式长桌,孟谦习坐孟行之左手边,看清突然闯进来的女孩后,拿餐具的手一顿。
米白针织毛衣下搭一条黑色百褶裙,简约的颜色穿搭却正配女孩青春靓丽的年纪,但是更让孟谦习惊讶的是女孩脸上还有明显的睡意,就像是刚起床一样。
孟先生亲自陪同用餐,这次来的客人肯定身份不简单。
沈晗黛礼貌的朝对方点头示意,“不好意思打扰了。”
打算离开时,被男人叫住:“用过餐
了?”
沈晗黛摇头,“没……”
孟行之吩咐一旁的佣人,“替沈小姐添一份餐具。”
留沈晗黛吃饭,要是平时她肯定顺杆子往上爬立刻去坐孟先生空着的另一只手边,挨着对方,但现在有客人在,她思前想后,还是在离孟先生隔了一个位置的椅子上坐下。
孟先生风光霁月名声在外,不能在客人面前给孟先生留隐患。
孟行之不经意抬眸,向沈晗黛的方向扫了眼,见她面色苍白,那双潋滟的狐狸眼下还有一圈极淡的青色黑眼圈,看上去憔悴极了。
“……大哥,这位是?”
孟谦习谨慎发问,他是第一次见孟公馆有女性出没,加上沈晗黛这幅才从床上睡醒的模样,心里实在很难不遐想。
孟行之淡道:“港城的沈晗黛小姐,在家里暂住。”
孟谦习听完心里若有所思,倒是很快恢复,冲沈晗黛笑了笑,“初次见面沈小姐,我是孟谦习,家中排行老四。”
原来是孟家的孟四公子,沈晗黛回以微笑,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
佣人将餐具放到沈晗黛面前,孟谦习说:“这些菜是结合了澳门本地做法的葡国菜,也不知沈小姐是否吃得惯。”
主食是葡式焗海鲜饭,配忌廉虾汤,咖喱蟹、葡国鸡,马介休球和沙拉,每道菜肴外观都精致无比,香气四溢。
沈晗黛点头,“吃的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