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兄……”
“金兄……”
“你先说!”金东原表现了自己的风范。
耶律齐却不管那么多直接道:“第一次听闻这位秦王殿下,据说他不学无术,不善言辞,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不过是个母亲过世的嫡子。”
“可一路南来,听说他改良造纸、印刷,又有超高的酿酒技术,如今金兄让我苦思冥想十多天的东西,他都能转眼解开,此人才智不下于古之先贤!”
金东原点头表示赞同:“其实更让我惊讶的是那位左相和没露面的二殿下,他们居然能败在李简手中,匪夷所思,更显出了李简非同一般的才智!”
路上之时还怀疑这些真假,但这两日见到低调的于龙图,和他情报之中把持朝堂的高调完全不同。
金东原就确定事情是真的。
不管是造纸术等等,还是指纹破案,金东原更看重李简击败于龙图和李单这种掌控朝堂的能力。
储君也好,皇帝也罢,怎么用人,怎么掌控朝堂平衡,把控绝对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造纸术之流只是锦上添花,极难推广出去。
不论是匈奴还是北越,都面临传承已久的派系之争,就如同大魏的世家。
“但如此皇子,此前却要用他和亲,而今日右相逼迫,大魏皇帝都没立李简为太子,此事足以说明这对父子之间关系不睦。”
“不错!”耶律齐笑道:“这便是你我能下手的方向。”
“问题是大魏皇帝纵然不喜欢李简,也不会放手。这种人就是我可以不用,但必须要拥有的存在!”
耶律齐淡淡的看了一眼金东原:“那金兄是什么态度?”
金东原眼皮微跳,知道终于来了。
割地之事双方早有商定,两国各一州。
赔款互相去商议。
唯独这和亲,李简只有一个。
若是废柴皇子也就罢了,但李简这种人,武帝不想放,他们也必须要握着!
宫内,武帝冷冷的坐着看着奏折,却焦躁不安,看不进去。
“陛下,不如休息一会?”
“休什么息!”武帝盯了春雨公公一眼:“于龙图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附和司马匡,我看他这个左相是不想做了!”
“呵呵……呵呵……”
“笑个屁,整天和稀泥的老东西,问你什么都是不懂不知道!”武帝这一次是真的怒。
“朕难道快要死了吗,一个个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太子?”
“而且明明和李简不和却非要立李简,司马匡这老狐狸不就是想要看我和李简的间隙变大吗?”
“他得逞了,高兴了!”
“还有李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居然敢问朕要兵权?他不懂这不是他能碰的吗?”
武帝还在纠结这件事,春雨公公心下都叹了口气。
“陛下,右相求见!”
“他来做什么!”武帝听了内侍的禀告又是眉头大皱:“让他进来!”
司马匡微微笑着进来,行礼之后道:“陛下可是在为两国使臣要秦王殿下和亲的事苦恼?”
这混蛋还特意挑这件事来说!
武帝心中暗恨,却还不得不装样子:“右相有何想法?”
“第一想法便是此前说的,立殿下为太子,自可迎刃而解。”
“你觉得李简成了太子他们就放手了,你没想过一国太子去和亲,会让他们更有成就感,对我们是更大的羞辱!”
“不,他们真要敢如此,那臣就要恭贺陛下了!”
“混账!”武帝终于忍不住了:“这种事还恭贺朕,你是想要朕在千秋史书之中成为千古无能昏君吗?”
司马匡笑道:“陛下何必生怒?他们真要敢如此,我大魏天下百姓岂会看着他们如此践踏我大魏的尊严?”
“事关国本,必定是万众一心。纵然粮草有缺,也挡不住热血。众志成城,足可一战!”
这话未尝没有道理,武帝却摇着头:“立太子,为时尚早!”
“那就第二点,秦王殿下只有一个,而他们却有两国。纵然再怎么合作,利益是要争的!”
“你是说挑拨他们?”
“陛下圣明!”
“你先去吧,朕想想!”武帝思索着这确实是条路子,先把他们的联盟瓦解!
“臣告退!”司马匡心中很开心,今天群臣逼迫,让武帝对李简生了忌惮之心。
如今的李简越高调,做的事情越多,就越显得圣明。
相比之下,武帝做了什么,能做什么?
紧张,忌惮之下武帝不可能立李简,反而可能限制他。而李简的聪明才智岂能看不透?
司马匡呵呵笑着:“挑拨,你去挑拨吧。金东原和耶律齐绝非庸才,岂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怕是早就有了决断,本相就在一旁看大戏。”
果然,迎宾阁之中。
金东原和耶律齐两人达成了约定,因为两人很清楚,人都没到手,再怎么争都是徒劳。
几年来让他们的目标一致,就是大魏。
没办法,实在是他们两国资源贫乏。
谁不向往大魏的地域广大,物产丰饶,文化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