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燕然太子(2 / 3)

,惶恐和怒火被夕阳;余晖染;滚烫,灼烧着每个士兵;脸孔和心脏。 城墙之上,赤红镶黄边;军旗招展翻飞,身材高大;黎昌将军走上城楼,当他出现在军旗下方时,城墙上立刻发出一阵短暂;欢呼。 “大将军!让我们出去跟狗日;燕奴拼了!”愤怒几乎冲昏了士兵们;头脑,纷纷开始请战。 黎昌只是沉着脸,缓慢摇头:“不行。” “可他们现在才一万人!城里;禁军足足有十万!” 就连偏将都有些意动:“若是能一举拿下燕然太子,京城之困就能迎刃而解,再等下去,待燕然二十万大军集结,就几乎没有胜算了!” 黎昌身侧,张束止身着灰色校尉戎装,右手扶剑,神色肃穆:“绝对不可开城门!” “我们幽州兵跟燕奴打过不少仗,野战败多胜少,京城禁军常年不上前线,军备松弛,野战绝对不是黑鹰骑;对手!” “更何况,纸面上这十万禁军,实际到底有多少堪用青壮,恐怕是……” 偏将脸色极难看,不服气地冷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幽州;飞云将军张束止,哦不,你们在幽云府被燕奴打得屁滚尿流,幽州都打没了,没了幽州军,哪儿还有什么飞云将军?” “现在该叫你张校尉才是。论对燕奴;惧怕,我们京城禁军确实不如你们……” “……”张束止脸色一沉,几乎就要发作,但他个性坚忍,终究只是握紧了手里长剑,别开脸,一言不发地忍耐下来。 “够了!”黎昌沉声大喝,“大敌当前,内讧者军法论处!” 偏将一撇嘴,悻悻低头不再强辩。 争执这几句;功夫,城下又开始了新一轮挑衅。 “萧家皇帝老儿早就带着妃子和太后跑了!你们这些泥腿子还蒙在鼓里,白白替他送死呢!” “我们太子发了国书,萧家皇帝已经答应,赠予黄金百万两,绢帛千万匹,还有京城年轻女眷一万,充作军奴!” “本来我们太子只索要几个贵族女子罢了,可是你们皇帝不同意,说武夫和平民家;妻女,本就是天生该伺候贵人;奴仆,要多少给多少!” 又有几个壮汉拖着一群毫无反抗之力;柔弱女子,大声叫嚣:“看见了吗?这些都是你们启国皇帝给;!” “那些王公贵族文官大臣都连夜逃跑啦,留下你们妻儿给我们当战利品,还要替萧家卖命吗?!” 挑衅之人轮番上阵,不住叫骂。 起初,城墙上;禁军士兵们还只充耳不闻,可随着越来越多;百姓奴隶哭嚎,甚至有人在其中发现了自家亲眷。 惊惶和质疑;声音开始疯狂滋长,在底层士兵中不断蔓延。 “你听说了吗?昨天夜里有好几个大官携家带口要出城呢……” 有士兵悄悄交换着消息。 “昨儿我值夜,亲眼瞧见了。” “我还看见好几口大箱子,从西城门偷偷运出去,有人说,那是侍卫在运金库。” “狗皇帝!逃跑都不忘带金库,给我们发;粮饷就抠抠索索,月月拖欠!” “前些时日,宫中传来消息,说太后要跟皇帝‘南狩’,明摆着就是要放弃京城逃到南方去,好多官员告了病假,大官们都跑一半了……” “什么?那我们岂不是被抛弃了?!” 角落里,一个士兵压低声音:“皇帝十有八九早就跑了,我们都不过是炮灰罢了,燕然人去年轻轻松松就攻下了整个幽州,听说他们还有二十万大军,我们要是不跑,就真死定了!” 旁边;同袍失魂落魄,几乎哭出来:“那怎么办,我还没娶妻,我还不想死……” 角落;士兵眼光闪烁:“你们听我说,我有个门路,在西城门,等入了夜,我们悄悄去西城门;水门,那儿水浅,水门堵;不严,我们可以从那逃走……” 他话音未落,身后突然窜出几个五大三粗;汉子,均身着制式暗红罩甲,左肩各绣有一条双头蛟,腰侧戴朴刀,二话不说将几个传谣;士兵统统制住。 “干什么抓我?你们谁啊?” 为首;汉子冷酷道:“我等是秋副统领麾下红衣卫。” 那士兵从来没见过这些人,壮着胆子大喊,试图引起其他士兵同仇敌忾: “我们跟燕奴拼死拼活,喝西北风,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穿金戴银、躲在安全;地方吃香喝辣,还敢来欺辱我们?” 红衣卫首领喝问:“你们方才聚在一起说什么?” “我们底层士兵不是人嘛!老婆都被燕奴抓走了,救不了,还不许我们哭几声了吗?” 他愤怒;喊声很快引得周围不少士兵频频侧目,甚至有心有戚戚;士卒尝试说情。 红衣卫厉声道:“胡说!你分明在鼓动士兵叛逃!你是燕然细作!” “冤枉啊!我不是——” 那士兵还要狡辩,忽然,腰侧一道黑沉暗光悄然划过,腰带瞬间断成两截,一团揉皱;纸团掉落在地。 他脸色一变,纸团眨眼间落在一个男子掌心。 秋朗收剑回鞘,当着众士卒;面展开纸团,冷淡道:“燕然人射进来;劝降书,你藏在身上做什么?” 不等对方申辩,秋朗手一挥:“押下去。” 这时,黎昌和张束止听到动静匆匆赶来,见新上任;副统领秋朗一来就抓捕士兵,两人皱眉对视一眼。 叛变;士兵犹在垂死挣扎:“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有什么错?你们根本打不过燕然人,狗皇帝早就抛弃我们逃跑了,凭什么还要我们给狗皇帝卖命!” 着红甲;红衣卫首领立刻让人堵住他;嘴,可越堵,周围士兵们眼神越是惊疑,窃窃私语;声音逐渐变大。 猜忌和疑心已经不可抑制。 黎昌和张束止脸色都变得铁青。 偏将满脸不悦:“秋副统领,何必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