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春寒的力气很大,轻易的就把男人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男人被提着衣领拽起来,脚在半空中乱蹬着,回头看到阴沉着脸的越春寒,脸色瞬间苍白,吓得几乎要尿出来。
———越春寒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不是去打猎了吗?!
男人陪着笑脸努力挣扎试图从越春寒手里挣扎出来,可越春寒身材高大不说,一米九的个子肩宽腰窄,肌肉绷紧,浑身长满了力气,一张脸冷的几乎要结冰似的,任他再怎么努力也挣脱不出越春寒的手心。
苏栀美眸睁大,嫣红饱满的唇也惊讶的微张,她也没料到越春寒怎么会这么快回来,越甜甜不是说他上山打猎怎么也得几天时间吗?
她惊讶归惊讶,但不得不说此时揪着瘦小男人宛如提小鸡一样轻轻松松的越春寒,宛如从天而降的神兵一样,瞬间带给了苏栀十足的安全感。
她捂着自己受伤的膝盖和臂弯,想站起来又站不起来,刚才因为跌倒脚腕扭伤了,只能倒吸着凉气,紧紧咬着下唇。
昨天越春寒给她涂药的手指还没好,今天又添了几道伤痕,她倒是皮肤嫩的厉害,运气也糟糕透顶。
苏栀正在懊恼,越春寒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转头冷冷地揪着瘦小男人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瘦弱男人是住在他们后街的一个光棍,平时也不工作,靠着偷鸡摸狗顺来的蔬果勉强填饱肚子,手非常的不干净,看谁家院里没锁门就溜进去偷些东西,如果说谁家丢了东西,去找他准没错。
但瘦弱男人一项胆子小,越春寒也没想到瘦弱男人竟然有胆子趁他不在家来他的院子。
瘦弱男人眼睛一转,准备瞎编一些谎话来搪塞越春寒,甚至准备给苏栀身上破脏水:“我……是她叫我来的,是你老婆勾引我……”
他话没说完,脸颊就被越春寒狠狠地砸了一拳,力气大到把他的牙齿都打掉了,满嘴瞬间全是血迹,瘦弱男人顿时哀叫连连,呜咽出声。
越春寒脸冷的厉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瘦弱男人,声音阴冷:“再敢说这种话,被打掉的就不是你的牙了。”
瘦弱男人嘴里的血哗啦啦流了一下巴,看起来非常骇人,他欲哭无泪,狼狈的点头。
地上的苏栀勉强扶着墙站了起来,脚腕的扭伤疼的她冷汗都要下来了,她看向越春寒,强忍痛意:“越,越春寒……他偷了我刚洗好的衣服,在他怀里。”
越春寒视线下瞥,果然看到了瘦弱男人怀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他伸出一只手试图拽出来,没料到瘦弱男人还敢挣扎。
越春寒冷笑一声,大手用力一拽,那鼓鼓囊囊的一团毛衣就掉到了地上,男人死命挣扎跌到了地上,狼狈地抓着那团毛衣就要往怀里塞,嘴里因为满是鲜血连话都说不清楚:“……唔她给我…的。”
毛衣是中午苏栀刚洗好的,经过正午阳光的照射已经晒干了,毛茸茸的散发着洗衣服的香味,洁白,干净。而此刻攥着毛衣一角死命挣扎的瘦弱男人那只黑乎乎的脏手落在上面,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分外刺眼。
他手上还有血,把毛衣的一侧染红了,却因为惧怕越春寒,拼命地试图把苏栀拉下水,给他自己找理由,试图蒙混过关。
可此刻越春寒却根本没听他的胡乱攀扯,他盯着被瘦弱男人攥在手里的毛衣,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是他发怒的预征。
越春寒瞥了一眼苏栀,让她在原地等待一会儿,然后就眼神冰冷地俯身拽住瘦弱男人的后衣领,在瘦弱男人惊恐的视线下,拖着他往身后的玉米地走去。
“等等唔,也春寒……也,不是唔……”
男人口齿不清,还在哗啦啦地流血,满脸惧怕,因为恐惧甚至努力爬着试图伸手让苏栀帮他,救救他,但不止没有得到苏栀的帮忙,反而被越春寒更加用力的拽着他的衣领,勒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男人双手扯着衣领,脸色涨红,满脸悔恨。
不是都说越春寒和苏栀关系不好吗?怎么今天不仅打猎回来的这么早,还完全不听他说的话,那么相信这个女表子……
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苏栀扶着墙不敢动弹,脚腕疼的厉害,只听到玉米地里接连不断响起瘦弱男人的痛哭和哀嚎声。男人不停的求饶,但在人迹罕至的玉米地,又有谁能来帮他,就算有人,谁有有胆子来阻止此刻满脸冰冷暴戾的越春寒呢。
瘦弱男人的骨节发出咔哒的声音,隐约的打砸□□的闷哼声也传入了苏栀的耳朵里,她脸色苍白。
下一刻,眼神冰冷,手指上还沾染着血迹的越春寒缓缓从玉米地里走了出来。
越春寒的脸颊上沾染了几滴血,被他漫不经心地抹掉,而在他身后,瘦弱男人满脸鼻青脸肿,满口牙几乎都被打掉了,血一直从鼻子流到下巴,糊了满脸,狼狈不堪,疼的差点要失去意识,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但即使是这样,瘦弱男人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毕竟,也是他最先对苏栀做了肮脏事情,偷窥苏栀,还偷了苏栀的衣服,根本没有什么叫屈的勇气。
更何况打他的人还是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