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的胸口突然发闷起来,鼻子也有些酸涩,整个人充斥着说不清的委屈和难受,死死咬着下唇,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宇完全没有眼力见儿,苏栀低着头紧攥手心,他却以为苏栀是在害羞,上前还准备和她搭讪暧昧:“苏栀,越春寒他胆子那么小,应该是认出来我的身份害怕了,这种胆小怕事的人你还和他过干什么……和我在一起吧。”
说着就要来搂苏栀。
苏栀又气又恼,抬起满含泪水的眼恶狠狠地瞪他:“滚开!”
此刻的苏栀已经不在乎什么暴露身份的事情了,把林宇伸来的手打开,又狠狠地踩了他的鞋一脚,满腔的憋闷全部发泄出来,快步朝家走,把林宇看得一愣一愣的,后知后觉抱着自己的脚狰狞痛呼。
“妈的——!这个女表子!”
苏栀俏脸紧绷,饱满嫣红的唇瓣紧紧抿着,一双眼里带着要掉不掉的水汽,浑身好似充满了力量一般,走的飞快。
她要回去问问越春寒,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就算没有感情基础,但他们两个人至少也是夫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苏栀走得快,和越春寒一前一后分开回家,路口那棵大树下傍晚来乘凉的人更多了,都远远地看着苏栀,表情带着意料之中的嘲弄和讥讽。
不少人看戏般戏谑:“我就说嘛,他俩不出两天肯定得散,这不,早晨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这不就要散伙了。”
“谁压的两天,果然还是你猜的准哈哈哈。”
“刚才越春寒从这过去的时候脸色很冷,苏栀的表情也这么难看,也不知道短短一天发生了什么。”
“哎,他俩要是真的离婚了,咱们村可就没好戏看了哈哈哈哈……”
“……”
苏栀的浑身情绪处在一个接近爆发的点,根本没有理会村口那群人的火辣视线。
越春寒住在村尾最偏僻的地方,旁边是玉米地,接壤的邻居只有几户,隔壁是一户丈夫因病去世多年的寡妇,苏栀没嫁过来之前,处在流言蜚语之中的就是越春寒和这位柳寡妇。
柳寡妇长得很俏丽,有种成熟女性独有的魅力,她曲线妖娆,倚在大门口上下打量着苏栀,在苏栀的脸上停顿了很久才缓慢开口,笑得妩媚风情:“早就听说越春寒娶进门的是个大美女,今天可算是见着了,苏栀……是叫这个名字吧?”
苏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越春寒的邻居,她没看完全文,但据说柳寡妇也是越春寒和原主离婚后被不少读者强烈要求上位的成熟大美女,这么一看果然名不虚传,长得确实是很漂亮。
苏栀那股气憋在胸口没办法爆发,礼貌性地调整情绪准备和柳寡妇打招呼,却听到柳寡妇接下来的话:“有时候男人虽然喜欢长得漂亮的,但漂亮又不是唯一的,光有个漂亮的皮囊可不行,你得好好想想他究竟喜欢什么,不然可不容易抓住男人的心。”
柳寡妇意味不明地瞥向苏栀艳丽到仿若发光般的精致五官。
苏栀感受到她隐约的敌意,下意识一怔。
她好像没有惹过这位邻居,甚至她们两个都没见过面,这敌意来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苏栀眉头微蹙,只想着去找越春寒好好理论,因此敷衍地对着柳寡妇笑笑,什么话也没说就踏进了院子。
她管越春寒喜欢什么。
…
院子里越甜甜还梳着早晨她梳好的漂亮发型,看到她回来眼前一亮,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苏栀鼓足勇气做好了准备,往院子里扫了一圈,看到了正漫不经心坐在院里给鸡做食料的越春寒。
农村的鸡一般都没吃饲料,到处找些野草扔进圈就行,偶尔也会像越春寒这样从院子里拔棵白菜剁碎了拌点玉米面喂给下蛋鸡。
苏栀刚准备上前,就看到越春寒在拿刀剁菜。
越春寒手里握着刀,喂鸡用的菜板平铺放在地上,案板上的那颗白菜被他飞快地剁的稀碎,刀身明亮晃眼,非常锋利,周菜板周围有不少白菜的碎渣迸溅出来。
越春寒气定神闲,动作却飞快,明晃晃的刀身几乎要闪瞎苏栀的眼,看着被越春寒剁的稀碎的白菜,原本存了一肚子委屈想要找他理论的苏栀退却一步,扶着旁边的墙满脸惊慌。
越春寒这是在杀鸡儆猴吗?好可怕!
苏栀视线太过灼热,被盯着的越春寒冷着脸转头看她,瞳孔冷的要把苏栀冻死般,沉声问她:“有事?”
苏栀看着一地碎成渣的白菜,刚才在路上想了一路的说词全都化作一片茫然,原本因为委屈和怒意而暂时忘却的对越春寒的惊惧,现在全都浮了出来。
关于原文里,那些因为惹恼了越春寒而被他打的人,是不是也像地上的白菜一样七零八落呢。
苏栀的俏脸迅速涌上一层苍白,记起眼前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是原文里被人人惧怕的暴戾男二。因为害怕,她的瞳孔弥漫出阵阵雾气,声音也带着点颤抖。
苏栀本来不想这么怯弱的,但她确实是很怕越春寒,尤其是看到他拿着刀的样子,她生怕越春寒一言不合生气了就拿着刀追着砍她,虽说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
但刚才的委屈不能白受,苏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