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房内,展书南正细心挑选着各种药材。
他的心情已不再像前几日那般焦虑不安。
自从与大师兄会面后,展书南的心情有了明显的转变。
……
那日,他送走纪寒云,便径直走进了自己专用的药房。
这个药房空间宽敞,远比其他房间要大得多。
药柜沿着一侧墙壁排列,而另一侧则是处理药材的工作区,中间还留有一片空地,恰好适合炼丹。
面对爷爷的病情,展书南感到无能为力,他打算炼制几炉生血丹,以此来调整自己的心情。
突然,他听到靠墙的药柜传来了一阵声响。
几乎是本能反应,展书南迅速拿出隐身符,轻轻拍在自己身上。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那个药柜,观察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随着声响的持续,药柜缓缓被推开,一道人影从墙后的密道中走了出来。
那人身着蓝衫,面容俊朗,气质温文尔雅,正是展书南的大师兄——神医门现任门主陈羽书。
展书南尽力平复胸中激荡的情绪,目光紧紧锁定陈羽书的每一个动作。
陈羽书自密道现身后,缓步走向窗边。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的一条细缝,向外窥视。
展书南注意到,他的视线所向,正是爷爷所在房间的方向。
陈羽书轻轻叹了口气,口中低声自语:
“师父啊,弟子医术有限,对您所中的奇毒束手无策。
如今小师弟也已归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解毒。
唉!我有何颜面去见他?”
听到这番自责而又无奈的话语,展书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悄然收起隐身符,从一旁的药柜后走出:
“大师兄。”
陈羽书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先是一惊,随后看清是展书南,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小师弟。”
随即,陈羽书面带愧色,语气沉重地说道:
“小师弟,我未能守护好师父。
最终还带着大家躲藏起来。
抛下了师父,我实在有愧于师父的教诲。”
展书南对大师兄的为人十分了解,他说道:
“大师兄,你先别自责。
爷爷如今的情况,你也不敢轻易将他带走。
爷爷身上中的毒,叫做‘幽冥断魂草’,你听说这种毒草吗?”
陈羽书惊喜交加,急切问道:
“小师弟,你知道师父中的是什么毒?”
展书南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
“我们探查到纪寒云给爷爷下的毒就是这种‘幽冥断魂草’。
这种毒是那位玉公子提供的,他还说这种毒是无解的。”
陈羽书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无解吗?
师父刚开始陷入昏睡的时候,我也尝试过各种方法,但是都没有效果。
当时纪寒云还说,如果带走师父,师父必死无疑。
因此,我也就不敢将他带走。”
这时,云九的身影如一阵风般迅速闪入药房。
当他看到陈羽书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拱手一礼:
“原来是陈门主。”
陈羽书也礼貌地拱手回礼:
“九统领,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小师弟的保护。”
展书南则走到桌前,语气轻松地说道:
“自己人都不用这么客气了。
大师兄,现在不如与我们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三人各自落座,药房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陈羽书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沉重,开始缓缓叙述:
“半年前,纪寒云突然回到了神医门,声称自己不再下山,要在山上专心研究医学。
师父见他年纪渐长,变得稳重,心中甚是欣慰,以为他终于要开始潜心学习了。
但是,纪寒云这次回来后,却屡次试图插手门内事务。
为了安抚他,我将外院的管理权交给了他。
不久后,我们神医门隐秘的情报网发现了玉清国的可疑行为。
他们怀疑我们神医门中出了叛徒,与玉清国里应外合,企图消灭我们。
经过我的调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纪寒云,但师父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一事实。
他派阮叔亲自去查证,希望能找到真相。
虽然我们都对纪寒云保持了警惕,但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歹毒,对师父下如此狠手。
师父中了毒,陷入沉睡后,我们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
尽管纪寒云带了数百人进入神医门,但对我们来说不值一提。
然而,师父的情况让我不敢轻易与他们动手。
无奈之下,我只得装作不敌,带着内院的弟子退入后山。
神医门的后山中隐藏着另一处山谷,那里是另一个神医门的秘密基地,物资充足,设施完备。
这是先辈为了预防不测而准备的后路。
我每隔几天都会通过这药房的密道,悄悄查探师父的情况。
我知道纪寒云派人给你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