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闻及稳婆提及“杜鹃之命”,心中满是困惑,不禁追问:
“杜鹃之命?这究竟是何意?你究竟在说什么?”
稳婆那张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婉儿,你尚不知我手中握着你的些许秘密。
若我逼得紧了,你定不会好过。”
她停顿片刻,继续道:
“你只需如往常一般,给予我些许银两,我必会守口如瓶。
否则,一旦这秘密泄露,只怕你的夫君也不一定会要你。”
赵婉儿面色惊疑,紧盯着稳婆,不解地问道:
“你此言何意?我怎会不知自己的秘密?”
稳婆轻蔑地撇了撇嘴,语气中透露着得意:
“你以为我这乡下老太婆为何敢调换相府千金?
实话告诉你,这皆是受高人指点,且与你那秘密息息相关。
既然你离开相府后仍能过上富贵生活,那么,给予我家的生活费便应翻倍。
从今往后,我也不必再每半年亲自来取,你托人多寄些银两便是。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懒得再跑这皇城一趟。”
赵婉儿见她如此信誓旦旦,心中却是不信,反驳道:
“你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我怎会信你?”
稳婆却是不以为意,淡淡道:
“你大可不信。我这乡下老太婆,本就过着清苦日子,再回苦日子又有何惧?
只是婉儿你,年轻轻的,若是从这富贵生活中跌落,怕是很难适应那清贫的日子吧。”
赵婉儿心中波涛汹涌,她曾多次试探这稳婆,发现她每次都表现得极为笃定,仿佛真的握住了她的命脉。
她本以为赵家早已知晓她非亲生女儿的事实,却并未因此抛弃她,故而这稳婆所言之秘,应当不会对她构成太大威胁。
然而,这稳婆竟还提及了“杜鹃之命”,这究竟是何意?
赵婉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你若真有什么秘密,不妨说出来听听。
若真与我有关,我自然会给你钱。”
稳婆摇了摇头:
“婉儿,初见你时,你年纪尚小,却已能决断要我处理相府的真千金。
我那时便知你非寻常女子,故而我必留后手。
即便你杀我灭口,这秘密也必会传遍天下。
你休想从我口中得知任何信息,我是不会透露的。
你若不给钱也无妨,只是这富贵日子,你怕是再难享受了。”
无论赵婉儿如何追问,稳婆都闭口不言。
最终,赵婉儿在深思熟虑后,权衡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决定给予稳婆一笔丰厚的酬金。
稳婆离开后,赵婉儿独自在雅致的房间内发泄了许久的情绪,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当她再次走出房间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娴静与端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她的神态自若,仿佛一阵轻风拂过,不留痕迹。
她离开后,赵家人在雅间内陷入了沉寂。
这片死寂中,众人的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今天他们所听到的言论,犹如一道惊雷,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他们曾经以为那份深厚的感情,在赵婉儿的眼中却只是“他们本就不是我的家人”的冷漠。
他们为了赵婉儿不受委屈,曾对赵小诗百般刁难,但在赵婉儿看来,这却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们感到无比震惊。
赵文轩以为赵婉儿不过是心机深沉,没想到她竟如此阴险毒辣。
他要安排好接下来的事情。
……
他脑袋飞速运转,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在内。
规划好一切后,他站起身,目光坚定地对众人说:
“我要将赵婉儿逐出赵家,你们没有意见吧。”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后目光纷纷转向赵文轩。
赵文礼率先开口,带着一丝疑惑与不甘:
“大哥,这样会不会太便宜她了?
她可是在小时候,就想要了九公主的命啊!”
此时,赵文逸也回过神来,愤怒地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赵文礼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问道:
“三哥,你要去哪里?”
赵文逸咬牙切齿地说:
“我要去找赵婉儿问个清楚,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她!”
赵文轩见状,脸色一沉,猛地一巴掌甩在赵文逸的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在雅间内回荡,众人皆是一惊。
赵文轩冷冷地开口:
“我让你来听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破坏我的计划。
就算你们继续将赵婉儿当宝贝,我也不介意。
但今天听到的事情,目前还不能让她知道。
如果你心疼她,非要告诉她,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赵文逸捂着脸,诺诺地解释: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文轩没有理会他的解释,转身对赵夫人说:
“母亲,您如今不适合回府,我打算先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