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替你打理后宫妃嫔,好让你高枕无忧?就是稍有不从,殴打羞辱?”
“就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你召我入宫、虐待林星,毁了我们两个人!”
谢明月定定地看着他,质问道:“萧长旭,你到底是在报恩,还是在报仇?”
萧长旭讷讷说不出话来:“不是,朕不是故意的,朕的本意是好的……你误会了……”
谢明月此来,只想弄清楚事情原委,并不想听他解释,又问:“那林星呢?”
“什么?”萧长旭听不懂。
“我不过是替你解了围,你便‘念念不忘’直到如今。那林星呢?林星才是真真切切地救了你的那个人,若是没有他,你早就被
饿死、冻死、打死了,为何不向他报恩?”
“朕……”萧长旭讪讪道,“朕还没来得及,朕喜欢你们两个,取舍不下,朕原本想着,等你做了君后,就封他做……”
谢明月反问:“是根本就不想报恩吧?”
“你从一开始就瞧不起他,你觉得他就是个小太监,是你在冷宫里的垫脚石、解闷用的小玩意儿L。”
“你觉得他配不上你,却又舍不得放他走。你想让他继续对你好,但你又觉得他配不上好东西,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他!”
“萧长旭,你简直就是畜生!”
“不是……”萧长旭急切地望向林星,忽然福至心灵,想到那个词,“朕是爱不自知!爱不自知!”
他一连喊了两遍,声音很大。
林星没有任何触动,只觉得有点难堪,往谢明月身后躲了躲。
要是被守在外面的死士听见,那也太丢脸了。
可萧长旭却将他的沉默,理解为旧情难忘。
他殷切地望着林星,语气造作:“星星、星星,你跟朕说过的,在你的家乡、自由和平等、人人都可以上学,朕都记得,朕都记在心里,朕没有忘记,朕这次一定会实现你要的未来,你再信朕一次,好不好?”
“闭嘴。”
萧长旭却越说越急,急得连自称都忘了,连他自己都信了。
“星星,你救了我这么多次,你再救我一次。我保证,这次一定好好对你,我立你做侍君,不不,我立你做君后,和明月平起平坐,两个君后,你不是一直想做君后吗?我……”
林星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偏偏他嘴笨,不能像谢明月一样,说那些长篇大论来反驳他。
他端起榻边的铜盆,砸在萧长旭身上:“闭嘴!”
“哗啦”一声,铜盆砸在萧长旭身上,过夜冷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又是“哐当”一声,铜盆直接砸在他的额头上,教他住了口。
谢明月牵着林星的手,护着他后退,避开水花。
谢明月冷声道:“萧长旭,你有什么资格让林星再信你一次?你有什么资格提起你许诺给他的将来?你配吗?”
“你害他白费了三年光阴,你让他在冷宫里陪你吃了三年的苦,你瞧不起他,欺他辱他,甚至放任宫里人践踏凌.辱。”
“你连功臣的名分都不敢给他,你连他帮你做了什么,都不敢公之于众,你把他关在冷宫里,对他冷嘲热讽,非打即骂。”
“难道你在宠幸其他男宠的时候,偶尔想起他一两次,就算是喜欢么?你的喜欢简直令人作呕。”
萧长旭张了张口,还想说话,谢明月又道:“你不必白费口舌,我们今天是来处置你的,不是来救你的。”
“至于你许诺的后位与宠爱,我们也不要。”
他紧紧握住林星的手,将他护在身后。
就连萧长旭的目光,都不能靠近林星。
“萧长旭,你做皇帝的时候,宫中人人轻贱林星,欺凌辱骂,我以为你有多说不出口的苦衷、多伟大的谋划布局,要让他受这么大的委屈。”
“可关雎殿中是我做主,我不过一句话的功夫,所有人都对林星恭恭敬敬,不敢冒犯。”
“你连一句话都舍不得为他说,一句‘林星是功臣,宫中诸人须恭敬待他’都舍不得说,你有什么脸面说‘爱不自知’?”
说完这话,谢明月便牵着林星,转身要走。
“我与林星原本不愿再见你,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要一个说法——”他回过头,冷冷地看了萧长旭一眼,“现在看来,却是大可不必。你这样的人,总是恩将仇报,没有缘由,问了也是白问,只有打骂能叫你长点记性。”
最后,谢明月低声道:“倘若三年前,是我先认识他,我一定先一刀把你捅死,然后把他带走。”
“走吧。”
两个人转身离开,将萧长旭的呼喊和哀求都抛到身后。
“明月、星星,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回来……回来……”
“哐当”一声,萧长旭似乎是从榻上摔下来了。
他在地上艰难爬行,哀切呼唤。
可没有人回头,谁都没有回头。
他们都知道,萧长旭竭力呼唤的不是他们,而是他转瞬即逝的皇位和权力。
跨过门槛,死士将殿门关上。
谢明月回头道:“夫子说了,他就交给我和林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