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其实不太理解，虽说自己从小没开过几次家长会，但她和佘蓓岑是因为家里住的远，想着和来开家长会的爸妈一起走，可这么多同学，怎么也不回家？难道是因为家都住得远？

白鹭不明白，也不问。大约等了十分钟，就见到一些家长陆续走了下来，两人都没看到自己要等的人，就等着这些家长带走了一些同学。看先下来的家长的表情，有的表情温和，但明显压抑着怒气，有的是毫不掩饰地表情狰狞，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真的云淡风轻。

白鹭不关心，她还在看从楼梯上来的人，想看看白建国是不是会出现。

佘蓓岑轻轻拉了白鹭的衣服一下，小声说，“我妈下来了，我要先走了。”

白鹭已经看到佘蓓岑的妈妈出现在楼梯上了，轻轻点头，“好啊，寒假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我寒假基本都在家，至少晚上肯定在。”

佘蓓岑轻轻嗯了一声，就迎着自己的妈妈走了两步，佘妈妈走近了，脸上表情还是和蔼的，白鹭仔细看了看，不像是在压抑什么怒气的样子，嗯，看来心情还好。白鹭看成绩时没注意佘蓓岑的情况，不过从佘蓓岑平时的表现，成绩至少还是中上的。

再说，想想看，佘蓓岑要回上海读书，两边的教科书、高考都不一样，佘妈妈估计也不是会太在意佘蓓岑在这里的成绩。

佘蓓岑和她妈妈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下面等的学生已经没几个了，白建国还是没出现，白鹭有些担心了，总不至于是错过了吧？

白鹭轻轻上了楼梯走到二楼，看到（1）班的门开着，里面还有三五个家长正围着高老师说话，白建国也在其中。不过白建国和其他家长不太一样，他的表情不太好，紧绷着的样子，白鹭几乎没见过。

白鹭有些不理解，自己这个学期没犯什么错啊！而且，自己虽说不是班里第一，可成绩也在前几名，到底是什么让白建国这么生气？

白建国突然发现了站在门外的白鹭，紧绷的表情变出了一个勉强的笑，白建国又回头看了还被几个家长围着的高老师，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直接出了教室。

白建国走出教室，笑着对白鹭说，“是等着急了哇？走，我们回家去。”白建国现在笑地已经比刚才自然了很多，白鹭还是能感受到白建国的不高兴。

父女俩一直走到车子停放的地方，白建国热车时，两人都坐在车上不说话，还是白鹭忍不住了，“爸，您不高兴？是老师说了什么吗？”

“没，没什么。”白建国有些结巴，但转头看见白鹭直愣愣望着自己的样子，有些说不下去，最后干脆直接问了。

“没什么，小鹭，你喜欢你们班同学吗？同桌什么的好相处吗？”

“同学？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就还行吧，这里的同学比初中的同学厉害多了。不过平时我和同学说话不多。

呵呵，还有您发现了吧，我的同桌有时候有两个，如果坐在中间时，就左右都有‘同桌’了。”

“在班里有什么朋友吗？”白建国小心问道。

“嗯，有啊，佘蓓岑，刚才就是我俩在一起等家长会开完的，她家住的也很远，每天要坐班车，今天是她妈妈来的，嗯，应该坐在您右手边。”

“哦，”白建国放松了一些，自己右手边是个有些富态的中年妇女，性格感觉不错，总是表情温和地听班主任和各任课老师讲话，刚进来的时候，也和自己微笑打招呼。妈妈是这样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太差。

“那，冯炜呢？”白建国还是问了。

“哦，我们除了课堂讨论，基本没说过几句话，不过冯炜成绩好，您应该在成绩单上看到了吧，他还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白鹭没觉得白建国问这个有什么，毕竟谁家家长都会关心自己孩子同桌是个什么样的学生吧。

白建国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俩没约着出去玩？嗯，就是你们同学间没约着一起出去玩？”

白鹭这下觉得不对劲了，想了想，把冯炜上午和自己的对话说了一遍，“我没打算和他一起去滑冰，不过他说的那个地方我倒是感兴趣，到时候可以叫上姐姐和我一起去，姐姐也不能一天都不放松的学习。”

白建国彻底明白了，自己就说嘛，自己女儿，哼。

白建国下午在教室里等着开家长会的时候还是高兴的，因为他先看到了桌子上的成绩单，白鹭在班里的排名，他大概估算了，应该是第四，白鹭进高中的时候，可比分数线高了没多少，哪怕学校没有列排名他也知道，肯定是在中后的。

白建国因为经历过白鹤前两年刚进一中时的情况，早就有了心理预期，白鹭哪怕是倒数几名他心里也不着急，更不用说白鹭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惊喜。

之后佘蓓岑的妈妈进来，态度温和，虽然两人没有聊天，但两人都觉得对方挺好，对方孩子也不会太差，白建国心里也是高兴的。

很快白鹭同桌的妈妈来了，白建国开始还是有些期待的，因为座位上都有名牌，成绩单上冯炜的成绩白建国也特意看了，非常好，第一名。

但冯炜妈妈是板着一张脸进来的，找到位置后就直接坐下，根本不理白建国扬起的微笑，白建国当时都有些尴尬，不过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