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就拿着烤红薯走到了卖芝麻烧饼的地方,白鹤拿着一只有自己手掌长,却窄了一半的长条芝麻烧饼咬了一口,嗯,真好吃,香酥焦脆,还有一丝恰到好处的甜味。
“好吃吧?”同样咬着烧饼的圆脸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白鹤,白鹤不由点头。
“你在一中读几年级?”圆脸小姑娘笑着问,“我是高一(7)班的。”
白鹤并不意外,她能跟着小姑娘来这个巷口买烧饼,不仅仅是因为对烧饼好奇,还因为她很清楚这个圆脸小姑娘也是一中的学生,大棉服里面的校服她看到了。
白鹤咽下口中的烧饼,才开口说,“高一(2)班。”
“呀,我就说看着你面熟呢,我们肯定以前见过。”圆脸小姑娘高兴地说。
白鹤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可不是见过,这么长时间了,每天做广播体操,每次下课在走廊上,甚至可能在食堂打饭时,怎么也碰到过。
“我叫黄莎莎,你呢?”
“白鹤。”
“哇,你就是白鹤啊!”
这下白鹤有些好奇了,自己的名字,她听过?
“你可太厉害了,我进一中是压线的,每天都累死了,也还是在倒数上徘徊,可我记得你进一中时是在中间,可每次考试你都在往前进,你现在都进入年级前五十了。”
白鹤想起,一中是每次考试都要列个排名,排名还很详细,有入学时的排名、在班内的排名还有年级排名,这算是让大家清晰看到自己是进步还是退步的方式吧。学生对此是又爱又恨,这个排名真的让人无所遁形。
不过,因为前两年《十六岁的花季》热播,不少学校都将明面上的排名取消了,但每个班内发的成绩单,还是做了排名,排名单只发给每个同学看,不进行公示,但说实话,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张排名表,这公示不公示又有什么差别。
白鹤想不起黄莎莎这个名字,她不太关注自己以外的学生,除了稳定在年级前十的几个人,白鹤是要分析自己应该在哪些单科上花更多的时间。
“没什么,我还差得远,”白鹤看看时间,“我该走了,你还不回家吗?”
“哦哦,我也该回家了,那明天见!”黄莎莎挥挥手,向着一个和白鹤预备走的相反的方向快步走了。
都不问问是否顺路,白鹤摇头,心里却想着,黄莎莎倒不是个黏糊的人,一般分开时,小姑娘们不都要相互问问你往哪走,我往哪走,能一个方向的就挽着手一起走,不是一个方向的就拉拉扯扯说几句再分开。
不错,而且,还挺会吃的。
白鹤站在原地将剩下的烧饼几口吃完,拍拍自己的手套、再拍拍自己的棉服,将调皮的芝麻拍掉,转头往车站走去,还有十多分钟了,要快一些。
这次之后连着几天,白鹤都能在学校遇到黄莎莎,两人都是笑着打个招呼并不多说话,转眼就到考试日了,期末考试学校一向重视,年级打乱,换班考试,白鹤在进入高一(6)班,发现黄莎莎和自己在一个教室。
黄莎莎比她先到,正坐在最后一排位置上无聊地看门口,见到白鹤进来,有些兴奋地向她挥了挥手,因为考试即将开始,黄莎莎没敢从位置上起来,白鹤笑着点头,算是回应了。
白鹤环顾了一下教室,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等白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才发现自己左边居然是吉安,吉安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头看过了,白鹤看到被吉安发现自己在看他,也不尴尬,眼神对视一下,在吉安刚刚要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时,白鹤面无表情地将头转开,开始检查自己铅笔盒里的文具。
白鹤转头迅速,没注意到吉安那个没能完全展开的微笑已经变成了惊讶和尴尬。
这两天考试,又交换了教室,下午考完试后,白鹤不能再在教室里待着等班车,就在校门口的小书店里蹭书看,再去坐班车。
一连几天,从早到晚,白鹤都觉得头昏脑涨的时候,终于结束了。考试结束当天,白鹤背着半空的书包往烧饼摊走,烧饼味道不错,可以买几个回去给家里人吃,白鹭一定会喜欢吃,就是不知道烧饼凉了再热会不会就不酥脆了。
刚走到烧饼摊附近,白鹤就看到了黄莎莎,最后一天考试两人不在同一个教室,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你也来买烧饼?”黄莎莎很是高兴,“我准备多买几个给我妈妈尝尝,让她总说路边摊不好。”
“嗯,”白鹤点头,站在摊位前等新出炉的烧饼。
“寒假你有什么打算?”黄莎莎很是熟稔地问了一句。
“看看书、做做题,还要去亲戚家走走。”白鹤很是随意地说了一句,黄莎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消沉,“唉,你还能去走走亲戚,我就只有看书做题了。下周一来拿成绩单,我可就惨了。”
“嗯?”白鹤有些不解。
“等我拿到成绩单,要被我妈念死,都怪吉安。”
“吉安?”白鹤有些不理解,难道只因为吉安一直都稳居第一让黄莎莎的妈妈拿来对比自家女儿吗?
说实话,这一点儿白鹤有些不能理解,黄莎莎如果上普通高中成绩应该至少也是中等往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