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一行人第二天早上到了上海火车站,大家都把行李箱寄存在火车站,就去感受上海,回家的火车票是晚上的,还有几乎整个白天,可以看看这个四十多年前的远东第一都市。
从车站出来,‘当地人’邢主任主动说带大家转转,问几人想去看哪里?或者想买什么带回去。
几人讨论了一下,吃的东西这么热的天,其实真的不好带,不过来了上海,总要看看繁华街道和那些和本土建筑完全不同的外国风貌。最后一致决定去南京路和外滩看看。
邢主任给了建议,车站距离南京路步行大约半小时,再从南京路到外滩,就更近了,只不过几百米远,若是有力气,不如就边走边逛,几人一听都觉得可以,慢慢逛过去等回来时再坐公交车。
南京路很是宽敞,今天周日,路边往来的人可真不少,看着路边一间间装点不一的铺面不断有人进出,很快几人就加入了人流。
邢主任陪几人走到南京路又指了往外滩的方向,就回家去。几个女人则是兴奋不已,一直逛到了中午,都还意犹未尽。何欣来之前本来是打定主意不买东西的,结果没能抵住诱惑。
何欣给两个小姑娘买了漂亮的头花,等交了钱才想起自己的小闺女们都留着学生头,好像扎不起来。想着退了,又有些舍不得,干脆就留着,等女儿头发长了再给她们用好了。虽然这样想着,在下个铺子看到漂亮的发卡又买了两个,这个可以现在用。
何欣又看到男士的夹克衫,这样式简洁,料子爽滑垂坠,在乌市何欣可没看到这么好的样式和料子的,何欣没忍住又给何姥爷和建国各买了一件。等到何欣手里提了几个袋子后,何欣有点儿不敢再进店铺了。
何群笑着说,“我也不敢进了,这简直忍不住啊,这要不是已经有了回程票,我可能都回不了家了。”
蔡大姐和郭大姐两人也笑,“我俩来以前还说今天就看看,路上不好拿,啥都不买,结果,”两人提了一下手中的袋子,“也没忍住啊!”
几人说笑着,干脆往外滩走去。
站在黄浦江边,何欣感慨一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江河,咱们那里可真没有见过这种大江大河啊。”
何群看了何欣一眼,笑笑,“你没听说河滩那里几十年前还是一条大河呢,这些年下来,渐渐就没了。
说起来,咱们那里是太干燥了,哎,可惜这里看不到海,上海,上海,咱们这次过来时间太短了,都没时间去看看海。”
何欣也觉得有些遗憾,上海是比乌市繁华,可这里最让自己向往的,是靠海,结果没想到,根本看不到啊!
几人在半下午的时候,开始往回走。等进了候车室坐下,几人才感觉浑身都没力气了。几人相互看了看各人手上拎着的东西,忍不住都笑了。
邢主任在发车前半小时也到了候车室,看到几人大包小包的样子,不由笑了,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拎的东西,“我这和你们也差不多啊!晚上吃饭了吗?我带了些家里做的东西,你们尝尝。”
几人都摆手,“下午逛街的时候吃了不少东西,实在是吃不下了。”
当几人都在车厢内安顿下来,几人坐在小桌子前开始聊天,邢主任还是坚持把自己带的吃的摆了出来,“这天还热,放不得,就是知道我是和同事一起的,家里人才准备的多了些,你们不吃就浪费了。”
几人见邢主任确实是诚心请大家吃,也都道了谢,伸手拿了一些开始吃。
何群咽下一口饼子,“说来也是,这都十月中旬了,上海还挺热的,白天我们逛街,穿个薄外套都还觉得热得很呢。咱们那里差不多都下第一场雪了吧。”
蔡大姐点头,“是啊!这几千里的距离,就是不一样的天气了。”
邢主任点头,“上海冬天很少会下大雪,一般1月份可能会下些小雪,也就很快化了,呵呵,小辰光我还觉得上海的雪挺大的,等到了西北,我才明白,可真是小雪啊,还存不了几天,下了雪就到处都是泥泞的。”
“哈哈!”一直很少说话的郭大姐一下笑了,“‘小辰光’,这回去半天,终于听到你讲上海话啦!”
邢主任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我小时候。”
何欣才反应过来,原来‘小辰光’是上海话,是这个意思,刚才是听到了这个词,也没在意,邢主任说的上海不怎么下雪才是何欣注意到的事。
几人回程的路上相处的比来时更融洽了一些,三个月同学的相处,让相互间少了些身份和年龄的差距,邢主任也和大家说了些上海的事,各种江南风味的小吃,还有曾经远东第一都市的繁华,虽说以邢主任的年龄,上海最繁华的过往不过是他幼年时模糊的记忆,但周围人日常的提及和眼中所见,以及在西北苦寒时的回忆,都给了他很多新的认知。
何欣才知道,现在都少见的电话,在差不多一百年前上海就已经有了,那时候还是清朝。而电梯更是几十年前就在上海很多建筑中安装,甚至在三十年代就有了扶梯,可惜自己这次没有看到。
何欣还知道了原来那些知名的文人,曾经笔耕不掇的‘亭子间’,竟然就是厨房上方的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