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严厉的声音少有的慈祥,说:“擦擦眼泪。”
楚锁锁接过来,擦了擦,低声抽泣着。
她本就长了一副娇娇弱弱、楚楚可怜的模样。
下巴尖尖,大眼睛里全是水,鼻骨纤细,嘴唇小小。
五官纤弱,带一种琉璃般的易碎感。
一哭起来,我见犹怜。
别说男人了,连女人看了,都会心疼。
顾傲霆也不例外。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心里发疼,问:“是不是北弦又欺负你了?”
楚锁锁哽咽一声,低低地说:“我没事。顾叔叔,你不要怪北弦哥,真的不关他的事。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很好,都怪我妈三年前强行把我们俩分开。是我对不起北弦哥在先。”
她越是这样说。
顾傲霆越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叹口气,“你这么好的姑娘,那臭小子却不知珍惜,是他没有福气。”
楚锁锁拿纸巾轻轻擦着眼角,说:“顾叔叔,你别这么说,苏婳姐也很好。”
顾傲霆越发觉得她通情达理了。
他语气有点嫌弃地说:“那丫头,也还凑合吧,就是家世太差了,对我们顾家没多大用处。”
闻言,楚锁锁刚刚被顾北弦捶死的心,又复活了。
助理取来食物,放到桌上。
顾傲霆拿公筷夹起一只大虾,放到楚锁锁面前的餐盘里,说:“不像你,我和你爸生意合作往来多年,利益早就捆绑在一起。我还是更希望你和北弦结婚。”
“谢谢顾叔叔。我也想和北弦哥在一起,可他现在对我误会太大了,都有点反感我了。”
说完,楚锁锁拿起虾,熟练地剥起壳来。
全然忘记她之前说的,从不自己剥虾那件事。
顾傲霆用汤勺舀了勺粥,慢慢喝下,说:“你放心,顾叔叔会想办法把你们俩撮合到一起的。你那么喜欢北弦,你们有情人,一定会终成眷属。”
楚锁锁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
事到如今,比起嫁给顾北弦,她更想打败苏婳。
终有一天,她要把她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看她还能得意起来吧。
所有的三角恋,到最后,都会演变成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
这种较量,会持续一辈子。
至死方休。
吃完早餐。
顾北弦要去参加那个全国性的楼宇经济博览会。
苏婳则返回酒店套房去睡觉。
没多久,助理就让人把昨晚的监控录像,发到了苏婳的微信上。
果然。
录像里,楚锁锁从进屋到离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做什么都不够。
上床更是不可能的。
出去的时候,能看到楚锁锁是被顾北弦抓着手臂,赶出去的。
她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充满了不甘,甚至有点狰狞。
这不是上完床后,该有的表情。
苏婳把监控录像快进。
连着看了三遍,才退出来。
放下手机,她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幸亏连夜赶过来了。
否则这误会就大了。
想起昨晚楚锁锁那副叫嚣挑衅的嘴脸,真真是丑陋至极。
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卸下来了。
无事一身轻,苏婳去浴室冲了个澡,上床睡觉。
三个小时后。
顾北弦开完会。
快要离开会场时,他给楚锁锁发了条信息:地下停车场见。
楚锁锁收到信息的时候,十分吃惊。
因为顾北弦已经很久很久,没主动给她发过信息了。
她一时有点忐忑。
不知他找自己要做什么。
同时又心存期盼。
女人么,都喜欢自欺欺人,喜欢心存幻想,尤其对爱过的人。
再怎么伤害过,可是只要他招招手,她还是忍不住往上贴。
楚锁锁也不例外。
再怎么精于世故,毕竟也才二十二岁。
会议还没结束,她就提前离场,去卫生间仔细补了妆。
补好妆,早早去地下停车场等着了。
顾北弦来会场,乘坐的是酒店的专用车。
楚锁锁很轻易就找到了。
她提前站在车旁等着。
等了会儿,瞟到不远处,有一辆商务车有节奏地动着。
隐约还能听到女人压抑的叫声。
听起来又痛苦又兴奋。
楚锁锁盯着看了片刻,忽然意识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了。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