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笑,眼底有泪光。
她柔软的手臂勾着燕归的脖颈,嗔道:“傻子,躲了十四年,一直不来找我。早来找我,你我也不至于苦哈哈地分开十几年。”
燕归想说,这十四年来,她每换个地方住,他几乎都知道。
她身边一直不缺男人,有时是年轻的华裔才俊,有时是高大帅气的白人小伙,有时是成熟多金的异国富商,有时是特立独行的男艺术家。
她旅游,办party,看展,聚会,生活多姿多彩。
他以为漂亮浪漫的她,早就淡忘了他。
燕归抱着林玥穿过熟悉的庭院。
时隔十四年,庭院里他们当初一起种的紫薇、玉兰都已枝繁叶茂,长成了大树,地栽的花丛也几经生死,换成了新的花。
当年她最爱的秋千,是他亲手给她装上的。
如今早就被风雨侵蚀,烙下岁月的痕迹。
十四年,于别人来说是弹指一挥间,可是于他来说,却是在悔恨、孤独和煎熬中度过的。
无比漫长的十四年。
来到楼房,燕归空出手按到指纹锁上,打开门。
他低声问:“我的指纹怎么一直没删?是忘了,还是没来得及?”
林玥嗔道:“等你回来呢。但凡你回来看一眼,我立马从国外赶回来。”
燕归在内心低叹。
他和她之所以遗憾地错过这么多年,除了林老爷子和厉爵从中作梗,还因为性格。
一个太消沉,一个太傲娇。
有时候一个误会,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女儿的死而复生,是他和她和解的桥梁。
走到沙发前。
燕归弯腰,将林玥放到沙发上。
林玥勾着他脖颈的手却没松。
她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身上。
燕归身体直挺挺地压住她。
四目相对,深爱的女人就在身下。
望着比十四年前添了成熟风韵的林玥,燕归眼神渐深,呼吸也逐渐变粗。
林玥漂亮的朱唇凑过来,啄一下他的下巴。
她娇俏地笑,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娇嗔:“扎手,你怎么不刮胡子?”
燕归道:“没想到。”
没想到会和她冰释前嫌,更没想到会和她做这么亲密的举动。
他以为这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发生的事,如今却唾手可得。
她不沾阳春水的玉指,按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如起舞的柳枝一般,顺着往上滑,滑到他的脖颈,在他的喉结上轻轻画了个圈圈。
她声音柔美道:“给你的喉咙开个光,以后有话直说,别总埋在心里,记住了吗?”
燕归点点头,眼里有片刻恍神。
她居然还如从前那般生动,俏皮,成熟风韵的外表下住着个水当当的少女。
可他在国外,暗中观察到的她,优雅平静,宛若摆在橱窗里的工艺雕塑,美则美矣,缺乏灵动。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
刚要挪开,脖颈被林玥揽住。
她疯狂地吻上来。
时隔十四年,她还如年轻时那样大胆、热烈,仿佛一团灼灼燃烧的火,瞬间点燃他所有激情。
熟悉而久违的感觉袭来。
他们吻得太激烈,沙发容不下他们。
他抱起林玥,朝二楼主卧室走去。
没乘电梯,走的是楼梯。
长长的回旋梯,仿佛还承载着他们年轻时的回忆,十几年前,年轻的他们在这套别墅里热烈相爱,生下女儿小夕,也会经常吵架,但是他爱她,爱女儿,一切都能忍。
来到二楼。
燕归抬脚将门关上。
他们从门口吻到床上,记不清是谁先解开谁的衣服。
优渥生活的滋养,生孩子也早,林玥的身材并未变形太多,窈窕的身子在影影绰绰的光线里,越发生动诱人。
他仍然孔武有力,比年轻时多了几分稳重。
他将她白玉雕琢的身子抚摸得滚烫。
他坚硬略带薄茧的手,有种令她惊讶的舒适感,熟悉的体味卷土重来,时间和空间的错位,让林玥眩晕。
他们从拥抱到亲密无间,浑然天然。
林玥惊喜地发现,时隔十四年,她仍能重回敏感,而他也还如从前那样,懂得呼应她的敏感。
她双手搂紧他的腰,体会到皮肤里面肌肉的力量。
情到浓处,她把手抬起来,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吻她。
他是她新获得的恋人,也是她年轻时,曾疯了似的不顾一切爱过的男人,还是她恨过怨过怨了整整十四年的恋人。
他们酣畅淋漓地完成了生命大和谐……
纠结在心底缠成一团团的结,终于结开。
二人都出了些汗。
许久未曾这么做过,太疯狂!
互相抱着彼此,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他们终于懂得,原来年轻时的感情,每一场惊心动魄,都是为了余生更好地学会珍惜,学会和解,和对方和解,同自己和解,对人生和解。
两人抱在一起休息了会儿。
燕归坐起来穿衣服。
林玥躺在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