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复精舍弟子们的疑问,挤过来的儒生仔细聆听,把提问解答也全部记录。
等结束了这些,太阳落墙头,天色暗了。
贺阑追在尉窈后面,喊道:“尉女郎,我叫贺阑,之前和女郎见过面,不知女郎还记得我么?”
尉窈:“不记得。女郎唤我何事,可直说。”
“尉女郎每次讲学我都有听,我知女郎不在意,但我心里非常感激。我知道有人鬼祟行事,想害你,此人是前御史中尉李彪的弟子,叫纪乐道,以前李隐女郎并不想与尉女郎竞争诗学的高低,一直是纪乐道在背后怂恿。他现在又在鸿池诗社散布谣言,说女郎为了一己声誉,泄露宫藏典籍。”
尉窈:“谢女郎告知。”
贺阑心里松口气,又赶紧说:“纪乐道常与县署两名叫宗隐、冯行的狱吏来往,二狱吏好饮酒、吹嘘,有次我陪着李隐女郎去找纪乐道,听见狱吏提了句女郎的名字。我无法探听原由,只能提醒女郎提防小人。”
尉窈点头,叫过一位学徒吩咐:“她是贺女郎,以后贺女郎来听学,给她留个位置。”
贺阑大喜!不枉她忍耐对李家、对纪乐道的厌恶,一直跟随着,终于等到李家落魄至极,落魄到迁怒尉窈,尤其是纪乐道,居然想承袭李彪的法子,想着害尉窈以后,让同等才华的李隐顶替尉窈的所有!
贺阑脸现冷嗤,李志、李隐兄妹都蠢!怎么到现在都不肯承认李家完了。
尉窈快步而行,不担忧纪乐道和宗隐在算计什么,反而期望鬼祟宵小赶紧行动,这样才能打蛇打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