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还是头一回有这么多人给自己拜年。
云超感觉特别不习惯。
尤其是那些中老年人,一见面就下跪是什么鬼,这不是开玩笑吗?
云超不想搞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可惜老百姓不答应,非给他磕头不可,拦都拦不住。
如果是平时,云超说让人干什么,几乎没人违背。
可是今天不行,无论他怎么说,众人依然是执着地往下跪。
王婶悄悄拉了拉云超的衣裳:“超哥儿,你就让大家给你磕个头吧,你对大家那么好,大家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趁着过年的机会,给你磕个头,也算是满足一下大家的心愿了。”
云超直翻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磕个头就算满足心愿,这心愿也太不正经了吧?
可惜,现实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云超今天算是见识了一把什么叫人民群众的力量。
咋滴?
兴你给俺们发年货,就不兴俺给你磕头拜年?
磕头这种活动,一是看辈分,二是看地位。
云超在卧龙村没有亲族长辈,所以不用给别人磕头。
众村民认为云超比自己地位高,而且深受大家爱戴,给他磕头不但不丢人,相反还觉得挺光荣。
这就是统治者世世代代愚民教育的结果,能给大人物磕个头,就是小老百姓的荣幸,也不知道是什么理论?
云超穿越而来,不是为了解放全人类的,自然不会和公序良俗对着干,既然大家非要磕头,那就磕吧。
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牛要喝水也不能不让喝啊!
……
就在云超深受众人爱戴的时候,清阳县西大街。
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手持兵器冲进了赵润春的家。
确切地说,是冲进了赵润春家的花厅。
武二正在一边喝茶,一边等赵润春找自己谈话。
没想到突然冲进来一群官兵,一个个手持刀枪,一下子就把他围了起来。
“别动,敢动一动,格杀勿论!”
武二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好端端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官兵,看样子还是专程冲着自己来的?
难道赵郎中犯事了,官府来抄家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武二的脑海里一闪,就被他否决了。
如果是官府来抄赵郎中的家,不可能动静这么小,外面似乎很安静,说明来的只有这些官兵。
不用问,肯定是赵郎中喊来了官兵,是来抓自己的!
武二刚想到这里,门口人影一闪,赵润春走了进来。
“哼,你这贼厮,老实交代,到底是哪里来的贼人,来我这里有什么企图?”
“啊?”
武二有些懵逼:“赵郎中,我是卧龙村的猎户,是云二派我来给你送年礼的,不是贼人啊?”
赵润春冷冷一笑:“好贼子,事到如今还在信口雌黄,我在卧龙村住了那么久,为什么没见过你?”
“啥?”
武二一脸懵逼。
这么大的一个郎中,怎么可能住在乡下,而且还那么久,这不是开玩笑吗?
“赵郎中,你有所不知,我是一个小人物,很少在村里露面,你没有见过我也未可知。”
在武二想来,赵润春即便是去过卧龙村,估计也是见的云二,不可能见过每个村民。
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的泥腿子,怎么可能看起病,赵润春这样的名医怎么会认识他们?
谁知,赵润春依然是冷冷一笑:“好贼子,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卧龙村我谁不认识,每个村民我都给他们治疗过,云二那小子别的不行,对他的村民却还可以,不但让我给他们治疗,还一文钱不收,嘿嘿,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润春被土匪欺负坏了。
对土匪不是一般的恨。
要不是土匪,自己的宝贝闺女怎么会被绑架?
如果不是土匪,自己的宝贝闺女怎么会被云二那小子勾得神魂颠倒,大过年都不回来?
要不是土匪,自己怎么会被扒了个光光,光天化日之下回到清阳县丢人?
现在好容易逮着一个贼,而且还是人单势孤的一个贼,怎么会不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武二已经从懵逼,发展到了极度懵逼。
云二那小子搞什么鬼,请这么大一个郎中免费给一帮村夫村妇治疗,图什么?
收买人心吗?
下的本钱也太大了吧?
见武二发愣,赵润春可能是觉得还不过瘾,就继续说道:“小贼,你听着,不仅是我没见过你,你自己说话也是破绽百出,你要真是卧龙村人,就不可能直呼云二那小子的名字,那帮村民哪怕是在背地里,对那小子也是恭敬有佳,既然你是云二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