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是乔郓哥干的,云超就让人放开了对紫石街的封锁。
接下来,就是要找到乔郓哥。
可惜,云超手下人数有限,为了安全起见,又不能撒出去太多,只得派人去十字街碰碰运气。
果然不出云超所料,乔郓哥拿了几十两银子,哪里还会在十字街做买卖,不知道早就躲到哪里去了。
云超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抓贼的。
就是想抓,短时间内估计也抓不着。
所以,云超就准备先料理武大的后事,乔郓哥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银子被盗一空,小少妇根本就没钱给武大发丧。
于是,小少妇主动向云超提出来,愿意卖身葬夫。
云超直嘬牙花子,这像什么话,人家刚刚死了老公,自己就把人家买下来,这不成趁火打劫了吗?
“老板娘,卖身的事情就别提了,我可以先借给你银子,先把武老板的后事料理了再说,好不好?”
“不好。”
小少妇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云超,眼神里满是坚决。
“你要是不要奴奴,奴奴就活不下去了,等料理完了武大的后事,奴奴就自杀!”
“这……”
云超一个头两个大,他倒不是有什么道德洁癖,只要不把买来的人当奴隶就行,没有必要动不动就上纲上线。
之所以拒绝,主要是人言可畏,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云超能理解,不是小少妇水性杨花,刚刚死了丈夫就要跟着别的男人。
主要是不这么干不行。
远的不说,就说紫石街那些不怀好意的街坊邻居,如果只剩下她一个小寡妇住在这里,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
说句不好听的,一旦半夜有哪个地痞流氓摸到家里来,小少妇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必然吃大亏。
见云超犹豫,张四海屁颠屁颠就凑了过来:“超哥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乖乖,很多小子都用惊诧的目光看着他。
张四海这小子是要疯啊,竟敢说超哥儿不对!
谁知,云超竟然没有生气,而是问张四海自己错在哪里?
一听云超的语气,张四海提着的心就放进了肚子里,看来自己这趟险是冒对了!
“超哥儿,人家武大娘子多可怜啊,你借给人家银子倒是可以,可是人家拿什么还呢?没了丈夫,难道你让她抛头露面,到街上卖馒头吗?”
张四海话音未落,很多小子就反应了过来。
这小子原来是先抑后扬,欲擒故纵,这哪是说超哥儿的不对,分明就是在拍他的马屁啊!
关键是这个马屁还拍得非常高明,自己要是超哥儿,肯定也喜欢这样的手下啊!
看到张四海要独占鳌头,贾满仓可不干了,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杀人,其次就是和张四海抬杠。
“是啊超哥儿,我也觉得你不对,瞧瞧武大娘子多漂亮,万一便宜了别人,多可惜啊……”
咣!
贾满仓一句话没说完,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云超一脚。
看着贾满仓捂着屁股一蹦三尺高,很多小子心里都大喊了一声活该!
不会拍马屁你就别拍,说什么大实话,这下好受了吧!
被几个小子一顿插科打诨,云超也想开了:“小少……咳咳,老板娘,你认字吗?”
尽管小少妇不知道云超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认的,奴奴小时候在家境败落之前,学过《女诫》,还学过《论语》和《诗经》。”
啪!
云超一拍大腿:“妥了,就是你了!”
小少妇看到云超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成了。
不过,她还是弱弱地问了一句:“不知道小郎君愿意用多少钱买下奴奴这个不祥之人,够不够给武大发丧?”
云超摆了摆手:“说什么买啊卖的,多难听。我愿意出钱聘请你当我们卧龙村大学堂的老师,每个月的利钱……就二两银子吧。现在就预支给你一年的,足够给武老板发丧了!”
“老……老师?”小少妇的眼睛睁得很大,险些没把一众小子的魂勾走。
“对,老师就是女先生,女教习的意思,明白了吗?”
“啊?奴奴不行的,奴奴当不了先生的……”
啪!
激动之下,云超一个没注意,朝小少妇的肩膀上就重重拍了一下。
“什么不行,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说着,云超转身面对一帮目瞪口呆的小子:“你们说行不行?”
看到云超竟然拍人家小少妇的肩膀,一众小子正在惊讶,突然被他一问,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险些没憋出内伤。
“行,绝对行!”
“是啊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