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朝可没有什么女权主义,女性的地位比男人低得多。
何况林幼娘还是一个童养媳,地位更是和一般的妻子不能比。
真要是云超另找新欢,她的地位可就保不住了!
林幼娘娘家那个村子的村正,就给儿子找了一个童养媳。
等村正的儿子长大之后,又另娶了一房妻子,之前那个童养媳直接就降格成了小妾,每天不是挨打就是挨骂,过得非常惨。
见云超把黄泥浆往珍贵的红糖里倒,林幼娘以为是他在赌气,这还得了,已经把二哥逼到这种程度了,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王婶年纪大一些,又是旁观者,倒不像林幼娘那么绝望,见她吓得连让云超和赖志成的小姨子那个的话都说出来了,当即就挺身而出:“幼娘别怕,婶子替你做主!”
云超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别……算了。”
云超决定不解释了,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还是让事实说话吧。
然而,事实不但没有说话,还啪啪啪地打了云超的脸。
云超浇了半天黄泥浆,瞪着眼睛一看……
我去!
瓦溜里的糖色还是那么黑,也就比之前稍微强那么一点点,根本就没有变白的迹象,更别说变成后世的白砂糖了!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看过的资料是假的?
还是自己记错了?
不行,再来!
……
云超一连倒了三遍黄泥浆,瓦溜里的糖色也仅是又淡了一点,比之前的黑糖好了一些,差不多跟后世的红糖有些像了。
可是,在黄泥浆地冲淋下,瓦溜里的红糖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毕竟糖是可以溶于水的。
要是照着这样的溶解速度下去,估计不等变成白糖,瓦溜里就没东西了!
这时候,林幼娘和王婶终于看明白了云超在干什么,居然是想让红糖变淡。
可惜,两个女人见识太少,根本就不知道红糖脱色成功意味着什么。
在她们的心目中,糖就是糖,无论颜色是深是浅,都是一样珍贵,云超这么干纯粹就是败家!
作为一个博士研究生,试验失败对云超来说几乎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云超根本就没有沮丧,更没想过就这样放弃。
既然糖色能变淡,就说明这种方法是有效的。
之所以没有成功,只不过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而已。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是一个理工男的基本属性,那种失败一两次就灰心丧气,甚至彻底放弃的,当不了理工男,更当不了准博士。
红糖不是都被水溶解了吗,那就把黄泥浆调得再稠一些,咱们只要黄泥的吸附作用,不要水的溶解作用。
……
就这样,云超开始一遍又一遍试验起来。
与此同时,赖志成的护村队也终于成立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村正,赖志成并不是一无是处,第一项决定就非常正确——修村墙。
和穷凶极恶的土匪面对面硬干,一帮连饭都吃不饱的泥腿子怎么可能是对手。
要守住卧龙村,守住他们赖家的产业,正面硬刚是不行的,必须有防御工事。
因为每家都要出一个人,所以护村队的人员着实不少,就算云超和他手下没有参加,赖志成也召集了一百多人。
武朝是可以找人代服徭役的,也可以用粮食顶徭役。
云超没有找人代服徭役,他把粮食发到手下一众小子手里,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家里人多的,愿意出力的,就可以不交粮食,出一个人参加护村队。
家里人丁少的,像李星那样,没有成年劳力,就只能交粮食免除徭役,或者找人代替。
护村队是全村人的事情,云超当然不能例外,别人都参加,他要是既不参加,又不交粮食,那就说不过去了。
云超是要收人心的,不是要当村霸的,和谁做对,也不能和整个村的村民做对。
所以,云超给他的每个手下都发了粮食,不多,每个人每天三升粟米。
在古代,百姓之间交换粮食,可不是说什么一斤两斤,而是一升两升。
因为用秤称是非常麻烦的,而升是一个容积单位,可以做成容器,只要装满,就是一升,计量起来非常方便。
武朝的一升,也就相当于后世的一斤二两,每个人一天出三升,也就是三斤六两小米,就可以不用服徭役。
是不是觉得很划算?
谁要是觉得划算,谁就是大错特错。
为了一天省下三斤六两粮食,武朝有九成的底层百姓都会选择服徭役!
别说一天三斤六两,就是一天两升,两斤四两,也能找到愿意替服徭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