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的速度已经很快了。
可惜,终究还是晚了。
他还没赶到牧北王的雕像那里,琴声便停止了。
等他赶到的时候,那里只有一尊雕像耸立着,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又在附近仔细的搜寻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直到牧连虎等人赶来的时候,宁折依然一无所获。
虽然没有抓到这个人,但牧连虎他们却并未表现出失落的模样。
似乎,早有心理准备。
“这是个什么情况?”
宁折好奇的向牧连虎询问。
“回去再说吧!”
牧连虎无奈一笑,也不跟宁折多说。
带着满心的疑惑,宁折跟着牧连虎重新回到他的住处。
一进门,宁折便再次询问起那个弹琴的人的身份来。
“不知道。”
牧连虎干脆的说:“这么多年来,我们的祖辈和我们都想知道这个弹琴的人到底是谁。”
“你们……和你们的祖辈?”宁折愕然的看着牧连虎。
他们想知道这个弹琴的人到底是谁,还可以解释得通。
但他们的祖辈也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难道,这个人在他们祖辈那个时候就来这里弹过琴?
“很奇怪是吧?”
宗岳接过话茬,满是无奈的苦笑:“从我们的祖辈开始,就有人不定时的来这里弹琴,而且,每次弹的曲目都不一样……”
说起这个弹琴的人,宗岳也打开了话匣子。
弹琴的人的身份,算是他们这里的未解之谜。
弹琴的人会不定时的出现。
有时候几十年来一次,有时候又是几年来一次。
有时候是白天来,有时候是夜晚来。
弹琴的人每次来也不多呆,每次都是弹完一曲就走。
在宗岳他们的记忆中,弹琴人上次出现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们和他们的先辈都曾想方设法的想要逮住这个弹琴的人。
他们也不是想把这个人怎么样,就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但他们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无法逮住这个人。
别说逮住了,甚至连这个人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永远都是只闻琴声,不见其人。
“这个弹琴的人,应该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吧?”
宁折讶然。
照他们这个说法,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少说也有个几百岁了吧?
那不成老怪物了么?
“不知道。”
宗岳再次摇头,“不过,我想应该也不是同一个人,有可能是某个族群的人,也是因为什么原因,世代都跑来这里弹琴,就像我们世代为牧北王守墓一样!”
“这倒是有可能!”
宁折轻轻点头,“看来,惦念牧北王的人挺多的啊!”
不但有人世代给牧北王守墓,还有人世代弹琴给他听。
这位牧北王生前,肯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但就是这样一位大人物,竟然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文献记载。
这就让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是啊!”
宗岳轻轻点头,“所以,我们其实也很想弄清这位牧北王到底是什么人物!我们世世代代为他守墓,却连他有着怎样的过去都不知道,这想想还是让人有点小郁闷啊!”
“确实!”
宁折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又道:“我对这位牧北王也很是好奇!如果我查到他的过往,我一定会告诉你们!”
“好!”
宗岳和牧连虎同时点头。
又跟他们聊了一阵后,宁折便去给那几位老爷子解封。
等他忙活完了,已经差不多到凌晨了。
晚上,宁折就在牧连虎家里住下。
两人都没什么睡意,牧连虎又邀请宁折一起喝酒。
酒也是他们自酿的粮食酒。
酒倒是管够。
但下酒菜却是没有。
“你们真甘心世代在这里替牧北王守墓?”
宁折放下手中的酒碗,有些好奇的询问牧连虎。
“老实说,年轻的时候确实有点不甘心。”牧连虎倒也没有隐瞒,微笑道:“年轻的时候,都有雄心壮志,都想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就像牧北王一样!不过,当年龄逐渐大了,也就看得淡然了。”
“是想通了,还是没那个雄心壮志了?”宁折追问。
“想通了!”
牧连虎端起酒碗大灌一口,释然笑道:“也许,我们本来就是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们世世代代都在做!”m.gΟиЪ.ōΓ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