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凌进浴室洗漱之前,睡意就直接散了个干净。
现在坐在这里很艰难地等待及川彻的问询。
结果,对面的某人扭扭捏捏地,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远川凌放下手机,叹了口气,道:“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
远川凌保证自己知无不言,而且他也很好奇及川彻到底记起了多少。
及川彻双手放在膝头,深吸一口气,问道:“我们以前是在阿根廷见面的?”
及川彻记起来的部分里,他高中毕业之后去阿根廷打球,辗转之后被阿根廷的职业球队吸纳,又在阿根廷国家队教练,也就是及川彻的偶像布兰科先生的邀请下,最终选择转国籍,加入了阿根廷国家队。
这一部分关于他排球职业生涯的记忆是相对完整的,及川彻甚至能回忆起自己哪一年参加了哪一场比赛,以及比赛的结果。
但关于远川凌的部分就很模糊了。
大部分是两人的日常生活,亲密无间。
偶尔有远川凌生病住院的场景,和日常的画面几乎是一半一半的数量。
远川凌表情揶揄,道:“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阿根廷的国家体育场。”
及川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记忆,这件事有些超出他的认知。
或许可以将之定义为“前世”,及川彻和远川凌有过前世的缘分。
远川凌比他更早记起这些,所以从前所有的违和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及川彻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阿凌是记起了这些,所以才在那年突然打了电话给我吗?”及川彻又问。
远川凌再度点头,他轻笑一声,“你或许可以问得更大胆一点。”
他的姿态懒洋洋的,温情,柔和,好像及川彻之后的任何反应他都会包容。
及川彻会怎么看待这神奇的经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