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站在凤一鸣身旁，一动不动。

“不是让你走？杵在这做什么？”

凤一鸣转头看着柏灵，眼神中有些无奈。

柏灵没有答话，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

“你最近越发的不乖巧了，是我放纵你太久了，你要知分寸。”

柏灵冷笑：“我与乖巧二字不沾边，只是家主一直活在算计之中，不累么？若是将来身死，家主因为罪孽深重，下了地狱。有点不值。”

“呵……我早已身处炼狱之中，又有何惧，只怕，我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凤一鸣突然大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一旁的柏灵似乎早已习惯这一切，低头不语。

“去吧，你保护好自己，魔族来临，你不能走在我前面，我还需要你。”

凤一鸣收起情绪，对柏灵笑了笑。

柏灵一言不发，径直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向凤一鸣，挤出了一个笑容。

“柏灵可为凤家任一人而死，但只为家主一人而生。”

说完之后，给了凤一鸣一个潇洒的背影。

柏灵走后，凤一鸣握着折扇的手顿了顿，心中有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柏灵自小被他收养，说起来，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比凤雪岚要多得多。她是他的利刃，更是他的知己。

主仆二人的默契，无人可替。

山雨欲来啊。凤一鸣心中轻叹，若是这一次人界能撑得住魔族来犯，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也该收网了，只是他心中，终究是有放心不下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牵绊，最为致命。小柏灵，你应该多笑笑，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此刻的凤一鸣眼神之中，充满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