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他同族么，我想知道，这些年，你们在人界过得如何？”

柯瑾还要在天亮之前赶回朗瓦寨，所以示意卿少安长话短说。

卿少安并没有叫醒那些熟睡中的魔族，不过柯瑾能从整个山寨的情况和守门的几个半魔身上，看到他们过得并不好。

卿少安并没有说他们有多么不容易，只是简单地将这些年自己如何找到这些同族，并把他们怎么聚集到一起，到了今天这种程度的经过大概告诉了柯瑾。

虽然言语中没有提到其中困难，但柯瑾能感受到，这些年来的不易与辛酸。

柯瑾沉默了片刻，抬头望着卿少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值得敬佩。”

卿少安

嘴角扯出一抹并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无须敬佩，你若处在与我相同的境遇，你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那么，先告辞了，我们会再见的。”

柯瑾对着卿少安点了点头，心里默默道：若是你我身份互换，我不一定能有你做得好。

生平第一次，柯瑾对自己的身份有了不一样的认识，或许是黑袍人，让她心中开始有了一丝动摇。

……

宋辞起得很早，也许是因为最近所历之事，心中无法平静，他想给仇淼回个消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算了，见面再说吧。

其他三人也没有多睡，宋辞起来后不久，也都一一来到了大厅。

“回太虚山吧。”宋辞平静地说道。

凤雪岚心中对于松贞殒命一事，心里就像长了个疙瘩，但最近她发现自己对于有些事情，似乎开始渐渐记不清了，就连在秘境之中发生了什么，都只有模糊的记忆。

该不会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劳心，累着了。

宋辞扯了扯凤雪岚的衣袖：“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们出来的时候是四个人，现在回去，只有我们三个了……”

宋辞沉默，目光瞟向柴新雪和柯瑾二人。

突然，他看到柯瑾的裤脚似乎有些潮湿，心中陡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