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没有因为担心会为敌军夺走一部分,而不使用的道理!他们抢夺再多,又能有我们铸制来得快?再说精铁盾车最为关键处,还是轮彀铸制,这需要他们摸索一段时间才有可能仿制呢,想在战场上抢夺成品,又能抢夺走多少?” 此时京西敌军能在颍水以南投入的精锐兵马,至少是他们的两倍,特别是大规模的骑兵进入战场,始终是悬在他们头顶之上的利剑,徐怀还真不敢收着力打这一仗。 铁拒马也好,精铁盾车也好,并非坚不可摧,说到底还是消耗品。 而精铁盾车之上,角铁主要用于制作框架、车体,轮彀、车轴还是需要一性精铸成型。 只要敌军不能掌握轮彀、车轴的精铸技术,简单仿制的盾车,还不能扭转双方在战械上的差距。 徐怀又询问陈子箫、唐盘、范宗奇诸部伤亡安置、替补情况,就让众人回去,在黎明到来之前抓紧时间小憩片刻。 楚山军作战,看似精锐兵力远不及京西敌军,但有一个好处,就是伤亡减员,可以及时就近从州兵抽调精壮增补进来,保证主力兵马满编。 而京西敌军,其最为精锐的骑兵部队以及色目甲卒,他们倘若不像跟降附汉军混编,减员之后需要从远达数千里甚至上万里之遥的漠北草原,征调赤扈本族及诸番部健锐,才能重新恢复满编。 这也可以说楚山目前拥有敌军不及的主场优势,徐怀也一直注重后备兵员的操训,以郭君判、潘成虎以及范雍等一批老将执掌兵马都监司,专司其事。 不过,一场激烈而残酷的战事过后,楚山左右军即便能始终保证满编,但惨烈的减员,损失的还是楚山大好男儿。 徐怀也不清楚这个冬季过去,楚山又有多少健儿会魂归天际。 徐怀坐在灯下,拍了拍脑袋,将杂乱心思摒除,又拉着周景、张雄山、韩圭等人,细细推敲明日的作战计划,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漏洞。 次日,除了从叶县、舞阳抽调抵达襄阳的三千精锐,在都指挥使殷鹏的统领下,进入蜈蚣河与颍水故道汊口以东区域结营,王宪也率两千精锐,直接进入临颍残城。 此时除了正从东线赶来的六千精锐外,徐怀差不多将西线精锐战力,都集结到临颍残城及西北侧的蜈蚣河下游地区迎敌,召陵、襄城、舞阳、叶县以及乌桕、遂平等城寨,基本上都交由州兵负责守御。 岳海楼当然不难猜测徐怀的意图,但装备大量精铁盾车、铁拒马的楚山精锐,就是像一只难以下嘴的刺猬,他不敢轻易凭借优势兵力,将这一万多楚山军合围于蜈蚣河下游——木赤也不主张去冒不必要的风险。 岳海楼同样不敢冒着粮道被截断的风险,去争夺临颍残城。 岳海楼只能不计代价的在蜈蚣河以北修筑坚固的营寨,一层层往蜈蚣河沿岸进逼,压缩楚山军这个冬季在襄城、召陵北部的活动空间,双方不断在蜈蚣河沿岸爆发激烈而血腥的战斗。 当然,京西敌军的骑兵优势依旧是楚山无法忽视的。 每日激战于蜈蚣河沿岸,岳海楼都会调派大批精锐骑兵,绕到楚山军侧后进行拦截。 为避免敌骑在他们的侧后长时间滞留,形成稳固的拦截阵地,徐怀也不得不不断的派出精锐兵马主动出击,维持与襄城、召陵之间的联络;这种情况下,楚山军就很难再讨到多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