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赤扈人再得强助。 徐怀有意叫缨云郡主经受一些历练,商议事情也请她参与,但缨云以往都不怎么关心家国之事,短时间内恶补又哪里不可能窥得全豹? 她这会儿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只是看众人神色,也知道事情很不妙。 “或许不至如此,但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再去会一会秦之惠,也就清楚了。”徐怀拍拍手站起来,率先往关押秦之惠的西厢房走去。 徐怀先推开西厢房的门,回头看到其他人在廊前待要取出黑巾遮住脸面,依着门户说道:“我们这次可以与秦郎君坦诚相见,无需再藏头藏脸了!” 秦之惠被晾了许久,虽然没有被再吊绑起来,但身子还是被严严实实捆在一张椅子上,身子整夜都无法舒展,更不要有机会休憩了。 秦之惠承刑所受的伤不重,但整个人还是被折腾得够呛,早就精疲力竭。 他拿疲惫不堪的眼神在朱沆、徐武碛等人的脸上扫一圈,最后才疑惑的看向徐怀。 “秦郎君说能助我们刺杀许浚,你有何妙法,此时可以说来听听!”徐怀拖了一把椅子,坐秦之惠面前,问道。 “一旦行刺,牵涉必广,军侯不确保我家小无忧,我哪怕涉及此事?”秦之惠不可能再去仔细打量徐武碛、朱沆等人神色,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徐怀身上,声音沙哑的说道。 “什么叫有忧,什么叫无忧?我此时安排秦家老小离开汴梁城,就一定无忧吗?赤扈铁骑横扫天下,哪里会是安乐之乡?秦郎君,我觉得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讨价还价了。你据实相告,我力所能及,难道还会推脱吗?倘若案发后,我等在汴梁城里都难自保,我此时给你承诺,又抵什么用?”徐怀平静的问道。 “也是,看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搏上一搏了,”秦之惠自嘲一笑,舔了舔结着血痂子的干裂嘴唇,缓缓说道,“虽说虏兵围城,但城中宴乐未断,仅仅不为外人所知罢了。我恰好知道许浚等人隔三岔五喜去何处秘密宴乐,相信军侯从这上面着手,必会事半功倍!” “城中此时无视宵禁、暗中营生的歌楼伎寨是不少,但许浚身为殿中侍御使,就没有一点忌讳?”徐怀沉吟问道。 “倘若是固定哪个地方,被人瞧见,少不得会被弹劾治罪,但地点要是换到金明河上的某艘画舫里,饮宴都又是私己之人呢?”秦之惠问道。 “秦郎君如何知晓这事?”徐怀问道。 “身为礼宾院丞,所为之事与迎来送往并无区别,而官家与左相也特意嘱咐礼宾院要使虏使有宾至如归之感,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啊。”秦之惠说道。 “我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还请秦郎君如实相告。”徐怀说道。 “军侯请问。”秦之惠说道。 “秦郎君你是从哪里得知宣武军夜袭虏营之事的?”徐怀问道。 徐怀这个问题问出口,秦之惠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般,眼瞳乍然放大,难以置信的盯住徐怀,片晌后才想到要掩饰震惊的神色,愤怒叫道:“军侯开什么玩笑,你这是怀疑我向虏使通风报信?怎么可能?宣武军夜袭虏营,此等机密之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是我问秦郎君你的问题,你不能反过来问我,”徐怀手按住腰间的佩刀,平静说道,“我要是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又怎么会来问你?秦郎君此时怎么又不开诚布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