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徐武富、徐武碛这些人保持警惕是对的,但不应该忽视到徐心庵他们的存在。 徐怀这时候朝栅墙外看去,随徐心庵押送收编贼众到金砂沟的这几人正在栅墙外说笑。仟仟尛説 与其他逃军武卒相比,这几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南寨的年轻一代,都是这两三年应募进入巡检司的,平时跟徐心庵最为投契,所以落草为寇后,也是都跟着徐心庵,负责斥候敌情等事。 他们这时候说着话,放眼打量溪涧山峪,还不时往柳琼儿那娇艳的脸、娉婷身姿瞥上两眼,眼睛里有着生涩的热情,却没有多少畏惧,也不觉得眼前的处境有什么难熬的。 而那些老成持重、多少显得暮气、油滑的武卒,则是由徐四虎统领,平时就留守在歇马山崇皇观里。 徐怀扒栅墙上,稍作沉吟,问徐心庵:“徐氏这次面临的危机,有多严峻,十七叔今天有找你跟四虎谈过没有?” “说过。”徐心庵点头道。 “你跟四虎是怎么看这事的?”徐怀问道。 “之前躲这沟子里,心里还有些慌,整天想着潘成虎多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容我们在这里栖身,他要是来驱赶我们,该怎办?最后发现潘成虎没什么了不起的啊,夺魂枪,夺个鸟毛枪啊!”徐心庵笑道,“这一关都熬过去了,今天十七叔清早回到歇马山,说到虎头寨的事,徐四虎还有点心虚,我就没有什么感觉啊——你都敢在寨前手刃十数强贼,我总不能连你不如吧!” “……”徐怀笑起来,说道,“等我腰伤好起来,却要跟你过过招,看看谁不如谁——不过说真的,心底无畏是好,但歇马山跟鹿台寨这边的部署,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徐心庵皱着眉头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家主那边跟十七叔现在所有考虑的,都是怕别人会打到家门口,好似所有的部署都是等着挨揍,这感觉可不好!” 徐怀说道:“你的感觉没错,但目前你要说服大寨的那些人,是不可能的,甚至都不能说他们有多错……” “你们在这里另治一寨,是不是就是不想受家主那边的制约?”徐心庵问道。 “可以这么说,面对强敌,我们肯定要共同面对,但不能事事都由宗族那边说了算,”徐怀说道,“而十七叔想要在歇马山立足,人手、物资都要仰仗大寨那边,我们不能叫十七叔日后为难,所以就另立出来艰苦奋斗、自力更生。” “你们却是爽利,一点都不怕苦啊!”徐心庵看着简陋的寨子里,仅有他们之前所建的七八栋木屋,感慨道。 “现在是不可能说服家主、徐仲榆、徐伯松那几个老顽固,但有些事,你在歇马山是可以坚持去做的。”徐怀说道。 “我能做什么?”徐心庵疑惑的问道。 “千方百计的找大寨要良马、甲具,带着大家练骑战,但不要跟别人说,这是我教你的馊主意……”徐怀说道。 鹿台诸寨,现在可以说是徐氏大寨,基本还处于徐武富的掌控之下,要人有人、要粮有粮、要钱有钱。 而歇马山什么都缺,因此诸事都不可避免的是徐武富在主导;然而,徐武富、徐伯松、徐仲榆以及徐武碛、周景等人,根本的心思还是在自保。 他们诸多部署,核心思想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来犯我,我叫他丫的啃不动”。 这也是徐心庵所感觉的,一切准备都是等着挨揍。 目前徐氏的准备,主要集中在多储备粮食,特别是为最坏的打算作准,就是往歇马山囤积粮食,后续也会加强新寨以及其他诸寨的寨墙、箭楼等设施的建设,集结族兵寨勇操训,也以依靠墙寨防守为主,多准备弓箭。 这一切动作都显得防守有余而进攻不足。 徐武富等人甚至怕刺激到虎头寨以及幕后主导这一切的人,怕落下把柄,在诸多部署里,有意忽略掉虎头寨贼众蜂拥而至时,徐氏族兵有迎头痛击的可能。 而说到铠甲,不要说铁甲了,熟牛皮所制的皮甲,鹿台诸寨都凑不足四五十件,此时也没有收购、糅制熟牛皮制甲的准备。 玉皇岭北坡诺大的草场牧养骡马,徐氏族人,特别是帮主家放牧的青壮少年,在桐柏山里可以说都有相当出色的骑术,但于骑战并无演练,更不要说组建正式马兵骑队。 北坡草场每年能培育数十、上百匹良驹,但主要拿来牟利;少数几匹会留在宗族,也仅仅是徐武富、徐恒、徐忱等少数炫耀的资本;徐武坤之前在徐武富身边,都捞不到一匹上等的良马骑。 之前安安分分做大越子民,压根没有人想着去演练骑战,这没有什么;也没有人能认为作为乡兵参与剿匪,在深山老林里作战还需要在马背上捉对厮杀。 然而,到这时候还刻意不去充分利用徐氏现有的资源,去组织一小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