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多人,如今都在奋笔疾书,最可疑的是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在誊抄。
监考的官员们巡视完毕了考场之后,就挤成一堆小声的说着闲话,时不时的还有笑声传过来。
即便是曹芳也能从那些人的笑声里听出浓烈的讥讽之意来。
曹芳清楚,如果在文科考试中胆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作弊,估计考官们人头无论如何是要掉下来几颗的,即便是负责科举的中宰相公们,恐怕也要去岭南走一遭的。
武举就是一个烂泥潭,原本三年或者四年才会有一次,这些年国朝总是在打仗,所以就连续开武科开了四年……
这样随心所欲的考试,难怪文官们并不是很在意,完全没有文科进士考试那样的严谨。
曹芳一面誊抄一面腹诽着这场该死的考试,他让自己的颜面丢尽了。
誊抄完毕之后,曹芳一刻也不愿意多加停留,匆匆的在试卷抬头位置写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就逃跑一般的离开了考场。
出了考场之后,自己的仆人曹富刚问了一句少官人考的如何。
就被曹芳按在地上狠狠地踢打了一顿之后才铁青着脸离开了教军场。
该死的省试已经结束了,下一次就要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开始作战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也不知道说好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变化。
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殿试的时候皇帝亲自观看的可能性很高。
往年的时候武举殿试能有一两位三品官到场就已经算得上隆重了。
今天,三品的兵部侍郎就来了两位……想到这里曹芳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难道说自己的草包本质这一次真的要被无情地展现在世人面前了?
骑在马上回家的曹芳这时候无比的渴盼自己的战马突然发疯,把自己的腿弄断之类的惨事都允许发生啊……
杨怀玉出来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离开了,不过,在交卷的时候,监考官特意亲手将他的卷子接过来,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另一边。
这一边的卷子很少,不过就整齐的状态,和另一边乱糟糟随意摆放的卷子有着天壤之别,这让杨怀玉有些担心,毕竟今日的考题比较难,自己最多能得一个中上而已。
两道策论,一道说的是西贼之祸,另一道则说的是领兵之道。
西贼之祸好说,自己和父亲在信中不知道交流过多少回了,父亲的见解总不会太差。
至于领兵之道,回答的就有些差强人意了,毕竟自己只统领过十一个贼配军而已,这时候说领兵之道会被别人笑话的。
心情忐忑的出了考场,迎面就看到笑的贼兮兮的铁心源。
心情不好的杨怀玉怒道:“我在里面受罪,你们却在外面看了一天的猴戏,现在还有脸来笑话我。”
“曹八出来的时候揍了仆人一顿,你要是想揍人,去找你家那些仆役,不要把怒火撒在我身上。”
杨怀玉左右瞅瞅没看见苏眉,就听铁心源调笑道:“这么拥挤的地方你指望苏眉敢进来?我骑在包子的脖子上,屁股都被一个无耻的混蛋摸了好几把。
苏眉要是在臭男人中间挤上一天,你还敢要啊?”
杨怀玉受教的点点头道:“题目很难,两道策论,一道默经题,我答的不是很好。”
铁心源指指那些陆续从考场里出来的武举们笑道:“比他们还差?”
杨怀玉回头一看,顿时就笑了,教军场上勇猛无比的铁狮子嘴角上全是墨汁,看样子没少把毛笔塞嘴里润墨。
“估计会比他们强些,毕竟我读过的书比他们多,又有家父指点,不会太差的。”
铁心源瞅瞅有意无意的围在杨怀玉身边的几个闲散人笑道:“忙碌一天,该是吃饭的时候,小巧儿已经回去煮饭了……”
杨怀玉摸摸肚子道:“难道我们不应该去大酒楼大吃一顿吗?我已经快要饿扁了,要一只烤羊正好下饭。”
铁心源摇摇头道:“还是回去吃饭吧,我都有在别人晚饭里下泻药的冲动,就别提那些和你有利益冲突的混蛋了。”
杨怀玉狠狠地抓抓头发怒道:“好,我们就回去喝粥,吃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