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没有义务将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你吧。”洛希淡然自若,不见分毫起波澜,“囤积军备,如今齐相也该发兵西上了完“大业”,何必在追你我二人。”
“账本在,他的风险依然在。”
千昕鹤淡淡道,缓缓的合上账本,看向她的目光始终有一种难以揣测的意味。
夜色中,多了一丝冷意。
洛希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匆匆找了一个话题搪塞过去,“按理来讲槐王作乱,齐相公女儿无辜牵连,可先帝不是也免去他家之罪,让他入朝为官吗,他为何还如此?”
“文人志士,不可屈辱。”
千昕鹤轻声淡语,“眼见他人高楼起,自家塌房亡,先帝的怜悯,让他还要报答朝廷数十载,对他而言更是杀人诛心。”
“可他出师无名。”
“清君侧。”他道,“你应十分清楚,元和并非丽王之子,齐相公便有了理由。”
洛希笑了笑,脸色轻松道,“齐相公太傻了吧,元和又不在皇帝的手——”
话却停住了。
千昕鹤脸上很平静,平静的让她咯噔一下,想起了他多次的忠告,“你对他的信任,有多深,是由始至终的那种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