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看到三人不说话,忍不住怒起来,道:“怎么不说话?” 木林远冷嗖嗖的道:“夜魔那是教主您自己的徒弟,您想杀就杀,想宰了就宰了,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没啥好说的。我们一说,反而成了包庇夜魔。” 印神宫大怒,喝道:“难道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在包庇他?” 木林远突然感觉到了全身无力,坐直了的身子,也不知不觉的佝偻起来,神态萧索,有气无力的说道:“那我们三个也是镇守者的人呗,教主把我们都杀了吧。” 印神宫愣住,然后突然暴怒:“木林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顶撞我?” 木林远叹口气,一脸萧索,不想说话了。 这一刻,他真的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钱三江等人也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大殿内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印神宫越来越怒,也感觉自己越来越是心烦意乱:“你说话!” “不敢说。” “不敢说也要说。” “说了教主会生气。” “我不生气,你说!” 木林远板着脸道:“教主,属下说出话来,可不中听。这一次,您确定要我说?” “说!” 印神宫哼了一声。 木林远一下子挺直了腰,带着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道:“我不知道教主如何生出来这个想法的,只是说夜魔会不会是镇守者的人,从根上说起,咱们当时见到夜魔,那才是一个武士。教主,您不会以为,有人培养一个武士来对付咱们吧?而且,在那之前,谁都不知道,咱们四个人会过去吧?包括那时候的孙元,都没想到咱们也会过去,是这么回事吧?所以,别人培养夜魔对付你……咳,夜魔的名字还是您取的。” 木林远道:“教主,我说的这些,是不是事实?” 印神宫回想往昔,时间并不长,往事历历在目。 于是缓缓点头:“不错。” 木林远道:“如果这还不够,只是说夜魔是否对方的人这点,教主,不知道五灵蛊能不能证明?如果他真的是,现在恐怕早就化成灰了吧?” 顿时,印神宫脸色有些尴尬起来。 刚才想着这也不对劲那也不对劲,越想越感觉危险。 居然忽略了五灵蛊。 被木林远这一击直接打的零碎了。 摸着鼻子,讪讪的半天没说话。 “教主,您是不是被夜魔教海教主这事儿吓到了?兔死狐悲了?居然连自己的徒弟也开始疑神疑鬼,不是我说,教主,若是现在夜魔已经到了君主级别或者尊者级别,有了谋朝篡位的能力,您说这话吧,我不反驳。但是他现在才是帅级……这这……” 看到印神宫神情有所缓和,钱三江也才终于壮起了胆子说话:“教主……您这心思,这有点不可思议啊。” 印神宫大怒道:“钱三江!滚出去!” 居然敢说自己兔死狐悲? 我印神宫是那种人吗? 钱三江自然没有滚出去,他很关心这件事,怎么会走?陪着笑,连连弯腰:“教主我错了。” 印神宫哼了哼,不理他,对木林远道:“你继续说!” 木林远道:“再说夜魔完成的那些任务,哪一个不是磕磕碰碰充满了惊险?教主,别的不说,养蛊成神计划之前,夜魔是什么阶位?为了参加这个计划,他差点就睡在了灵气重力修炼室!那是什么样的危险行为,教主您是明白的。” “就说他完成的任务,咱们不说他完成的轻松与否,但是那些任务,那一件不是咱们交给他的?怎么现在却成了错误呢?换句话说,咱们若是不交给他那些任务,夜魔现在起码还应该在白云武院上学吧?” 印神宫的脸有点黑,哼了一声:“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包括去镇守大殿,教主您要求的;建立分舵,教主您交给的任务;打击各教分舵,教主您指使的;找个靠山,教主您暗示的;成立镖局,如何笼络人心,教主您教的……” 木林远道:“就连这次夜魔教来突袭,夜魔都不知道是谁干的,是教主一番思索之后,亲口告诉的夜魔,是海无良干的,而且海无良之所以走到穷途末路这个地步,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教主您亲手举报的……” 印神宫咳嗽起来,脸色尴尬。 这些事太多都是四个人在一起商量着干的,如今其他三人都在,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木林远一脸的诧异:“可是这些事情全做完之后,教主回想一下,就变成了夜魔可疑?是那边的人?反正我对教主这个想法,说什么都想不通!” “怎么就可疑了呢?” “夜魔甚至不知道谁干的,是教主告诉他之后,他立即告诉了手下人,手里人立即写到信里,发给家族……是这个顺序吧?” “而那帮人为了洗刷自己嫌疑,直接将夜魔杀的那些也扣在了海无良身上,这也是人之常情吧?然后总部的家族自行发力,将海无良干了……整个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不明白夜魔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木林远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为了夜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