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常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此刻的状况,俨然就很适宜这番俗语。
秦阳沉着脸环顾四周,他很不喜欢这种找不到敌人的感觉。
他也想要推演,但他连对方的因果痕迹都没抓到。
缺乏因果,推演之说都是无从谈起。
他甚至尝试回溯时光,但真灵界比之灵墟界坚固得多。
时间与空间的强度也是呈几何倍的提升。
因此,秦阳能够回溯的时间,根本不够。
这意味着,他完全无从入手,去寻觅这个潜伏的‘敌人’。
姑且将对方的关系,定义为敌人。
似这种藏头露尾的鼠辈,自己只怕也没什么兴趣与对方成为朋友。
秦阳冷冷轻哼,心底对窥视自己的生灵厌憎到了极点。
然而,对方似乎很沉得住气?
压根儿不在意自己的厌憎。
秦阳环顾天罚狱,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依旧再次无果。
最终,不得不忍住愠怒,重又坐了回去。
“两日时间,三次窥视,对方为何会对我这般感兴趣?”
压下心中情绪,秦阳冷静地思索起来。
“相较之其他生灵,是因为我是新人?还是因为我跟泽润关系亲近?或是罗涵与我走动亲密?或是因为我的身上匿着人皇鼎?”
秦阳仔细琢磨自己区别于其他看护使,或是罪奴的差异,思索着窥视者可能的身份背景。
他在怀疑,窥视者是否是因为自己区别于其他生灵的差异,才会对自己格外注视?
自己一介新人,初来乍到,私底下接触的生灵都是屈指可数的。
所以,得罪谁的概率,几乎不太可能。
如果非得说恩怨的话,则是受到泽润的因果牵连。
而在天罚狱之中,会以这段恩怨针对自己的,也就那头豹妖。
但,那头豹妖目前暂时对自己没兴趣。
所以……
啧,也不对。
泽润只跟自己讲过,无意中得罪了隆通护法的事情。
但不代表,泽润只得罪过隆通护法。
保不准,这里的看护使,或许就有对泽润有怨的。
或者,这里的罪奴,某一个,某几个都是泽润羁押进来的?
若是如此,跟泽润相关的嫌疑,倒也不能完全排除。
“如此的话,倒是麻烦,无法具体的理清嫌疑。”
秦阳晃了晃脑袋,只觉脑袋有些大。
“豹师兄,牵涉永恒族的消息,应该都是事关重大的吧?如此,天神族和幽冥族若是悬赏,价值应该格外高昂吧?”
正当秦阳琢磨不透时,却是再度耳闻到狼妖抑制不住激动的声音传来:“若是咱们能够获得那份悬赏,啧啧……”
永恒族?
等等!
永恒族?
再度耳闻永恒族相关的消息,秦阳猛地警觉起来,迅速环顾四周。
他想起来了,窥视者对他的三次窥视,其中两次都是在耳闻永恒族的消息之后生起的。
这是否可以怀疑,窥视者很在意永恒族的消息?
不!
更准确地说,牵涉着永恒族的消息,很容易牵动窥视者的情绪?
又或者,这个窥视者暗中正在打着永恒族相关的某些念头?
思及于此,秦阳目光闪烁,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通达感。
呵!
窥视者该不会是永恒族余孽吧?
秦阳的心底,不免生出了几分怀疑。
但,这样的怀疑,很快就又被他推翻了。
泽润说过,永恒族早已被连根拔起。
与之相关的因果,早就已经彻底摧毁。
正常情况而言,是很难再有余孽存留。
“不是余孽?那又是什么呢?莫非是掌握着永恒族相关消息?或是线索的?”
秦阳眉眼半眯,心底隐隐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算了算了,不能再想了。永恒族的因果太沉重,不是寻常之辈可以牵涉其中的。我还是收束念头,不能生起杂念。”
秦阳急忙甩头,将所有思绪压制下去。
泽润的警告,犹在耳畔,他不愿轻易忘记。
这两日的所见所闻,也让他辨识得到,泽润并没有害他。
永恒族牵涉的因果,真的很沉重。
单是天神族和幽冥族联袂捕杀,就不是寻常生灵可以承受得起的。
敢去沾染永恒族的因果,也就只有狼妖这种没脑子的蠢货,不知天高地厚才会去奢想。
“继续出去打听消息去,有任何风吹草地,都及时给我传回来。”
在秦阳压下思绪时,豹妖也是再度嘱咐狼妖出去探寻消息。
牠似乎也很识趣,没有贸然回应狼妖的那番奢想。
狼妖再度离去。
天罚狱很快又恢复了宁静。
秦阳暗生警觉,时刻警戒周围,防备着窥视者的再度窥视。
但,一日过去,窥视者似乎老实了下去,没再轻举妄动。
“莫非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戒备?”
戒备无果,秦阳随即取出了罗涵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