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试图找寻‘景全砾石’?” “如果你真的反对我说的话,为何不将你探查到的‘景全砾石’所在点说出来?反而说一些空洞无味的客套话?” “是不是对你来说,如果你输了,全世界就此毁掉,也不是不可以?” 宋道庭白眉轻耸,神色复杂的看着戴武,他曾经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他本以为自己的弟子也就自私一点,却没想到他竟然自私到这种程度。 明明把话都说出来,明明都点到位了……为何……为何还不将该说的话说出来?真以为他老了、傻了、痴了?好糊弄了? 给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硬是一次都没有抓住。 戴武冷冷的看向宋道庭,“你说的倒是好听。” “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正道魁首了?” “你……觉得你配吗?” 宋道庭哑然失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似乎在回想过去中的某个画面。 半晌才道,“我不是正道魁首,我儿子才是。” 戴武当时就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嘲讽的话,最终换来这样莫名其妙的回答。 有种使出了全力,却打到了棉花团中的脱力感。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将嘴巴闭上,再也不看向宋道庭。 “我说老不死,你跟他解释这么多做什么?”一旁的朱海龙明显有些不满,“我这个魔道老祖,杀的人都没上千,你这徒弟厉害啊,一下子是我的几十倍。” “他不死谁死?” “不过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 “最有效的轰炸,得留到最后面才用。” “慈悲慈悲。” “都是一些无缘之人罢了。” “皆有取死之道。” “不过旁人都没有你这徒弟强大,故而连清醒都不能清醒。” “懵懂当中毫无恐惧的死掉,倒也算是一种缘法。” 絮入神转而看向周围盘坐的十几人。轻声道。 朱海龙瞥了一眼絮入神,冷哼了一声,“你当然认为有缘法了。” “你徒弟成功的脱离贪心之灾,还真是个心有底线的小姑娘。” “不过,你真就把她这么给冻着?你就不怕她醒来后,茫然无措?” “我该给向恒天那小子留的话,可都留在了他必知之处。” “你总不会让小姑娘醒了以后,当个睁眼瞎吧?” 絮入神微微摇头,“师弟不必如此。” “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在英秀化身停留之处,放下了玉简。” “待她回去之后,自然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两人一顿,同时看向宋道庭。 宋道庭苦笑,“不瞒二位师弟师妹,我执白天水朝天谷,还真就没什么后续人选。” “我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将玉简,放在了宗主信物的内里。” “唯有受到天罡之力的拨动,那玉简才会掉落出来。” “自然该知道的事情,就知道了。” 顿了顿,“如果从此以后,再无一人可以将信物中的玉简拿出来,想必白水宗怕是一落千丈,说不得会变得比天机楼还要惨。” “真要变成那样,那也是命运使然,怨不得谁。” “毕竟死了那么多人,要说我白水宗真毫无干系,我还真不好说出这种话来。” 他的话音刚落,耳畔就听到了“啾”的一声。 这个声音尖锐而又细长,仿佛布匹被撕裂的声音。 宋道庭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幕,远远超出了他想象的画面。 那翻腾不休、浓稠如粥、也不知道有多么大的雾海,居然被一道尖锐而又细密的力量,硬生生的给分成了两半? 从山上往下看去,简直就像波澜诡谲的大海,被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一分为二。 那种浩瀚宏大到荒谬的画面,不可思议到仿佛奇迹……足以让任何人失去言语。 只是这种奇迹,并没维持太长时间。 可能是那股意料之外的力量,所发挥的点,实在太过遥远。 以至于这种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