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就只是韩忠远的机缘,他就害死了四名采药人。 那四名采药人会被张行希看上,就没有一个是技术不过关的。 哪怕没有什么大货,凭借他们现在练出来的手艺,起码保命足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达成目标,退出采药人。 而现在,那些人全都死了。 张行希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他完全是冷血的,死再多人,他也无所谓。 他后来偷偷摸摸跟着韩忠远,打算下定决心砍了对方,这件事情李博阳其实也很清楚。 只是那个时候的张行希,心中一直有些害怕未来改变太多,以至于他最大的依仗失效,对杀不杀韩忠远始终存在犹豫。 他之所以最后没有杀掉韩忠远,不是因为被石灰粉迷住了眼,更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同情心,纯粹就是对未来的畏惧心。 说到底,还是私心作祟。 面对这样一个毫无底线,疯狂而又冷血的家伙,只因为对方表露出些许凄凉与脆弱,就会对其稍有同情?? 李博阳表示,自己完全做不到。 恶就是恶,无论是脆弱还是悲惨,恶的本质仍然没有改变。 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让张行希挂掉,李博阳大概会意难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此刻算是他对张行希的惩戒手段。 让他什么也得不到,让他得到了也失去,让他彻底崩溃。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安静的大厅中,只有张行希的粗重呼吸声。 “你不出来对吧?” “行!我认了。” “我走。” 张行希转身,阴沉着脸,一步两步的向外面走去。 心中开始默数,一、二、三、四…… 一直等到他走到通道的边缘,将要走出大厅的时候。 后方终于传来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个醉鬼死了吗?” 张行希猛然转身,面露狰狞,“哈!你耍了我这么长时间,居然就问这么一个问题?怎么?你是那醉鬼的什么人?” 李博阳嗤笑,压低声音,“你误会了,我只是好奇他怎么死的而已。” “如果死得很干脆,那倒也算幸运。” “毕竟喝醉了会打爹娘的坏种,着实不怎么多见。” 张行希骇然,神色顿时一僵,“你认识他?你知道他是马福祥?你甚至知道他的家世来历?” “你怎么会知道的?等等……是你一直在盯着我?” “算是吧。”李博阳懒得解释,其实有别人一直在盯梢他,“你前几天开始刻意靠近马福祥的时候,刻意给马福祥送酒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马福祥了。” “他是个人渣,起码喝醉了以后就是个人渣。” “所以我对他死没死,不是太关心。”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是被无形的丝线吞噬殆尽,还是仅仅只被吸血,成了干尸?” 张行希愣住,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提起马福祥,其目的居然是为了这个。 虽然不知这人到底是谁,但突然就觉得……这人好毒。 说了这么多话,居然只是想知道某人的死状到底是什么样。 到底是什么样的恶毒心肠,才会有这样的恶劣兴趣? 不由得,额头冷汗流下。 张行希向后缩了缩脚,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 宝贝虽好,但起码要活命才能享用。 如今敌暗我明,完全不知对方深浅,跑才是最佳选择。 可他算计了这么长时间,准备了这么多东西,难道就要白白便宜给了别人? 疯狂的不甘,啃噬着他的内心。 在这种不甘之下,以至于张行希知道,跑才是最好的选择,他却仍然没动。 “是干尸又如何?被吞噬殆尽又如何?反正不过是死字,你就这么好奇对方的死相?” “你不说那我就不问,可以换一个问题。” “武定城郊外,许家村的宗祠宝剑,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张行希脸色惨白,握剑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下。 他怎么也想不到,换题之后,对方问的问题,居然会如此尖锐。 直戳他的隐私。 这种被对方牵着鼻子、直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