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阳怔怔的看向旭东阳,心中仿佛一万匹c马狂奔而过。 好家伙,我什么都还没说呢,就已经把我想说的事全给说了。 他表情木讷,没有言语,微微点头。 然后他就看到旭东阳来回踱步,似在思索。 半晌,旭东阳站定脚步,神色复杂,“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我武岳宗岂不是众矢之的?” 费步河听得似懂非懂,忽而说道,“我听闻大黑天魔无量山,有魔心示警之法甚为玄妙。” “我武岳宗若真有一日可达一品,无量山中有人魔心感应,想必也不算奇怪。” “魔心示警,并非预见未来,那人即便觉得我武岳宗不对,但就其明面而言,他也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很有可能他对其下蝎罗门,下达了一个古怪的命令。” “探查武岳宗,摸清武岳宗的底细,最好……能灭掉武岳宗。” 顿了一下,费步河继续推测,“不管怎么说,我武岳宗也是七品宗门,所处地理位置又有些特殊,他蝎罗门若真敢毫无理由对我宗出手,金鎏宗与巫溪宗就第一个不会答应。” “一个弄不好,就会被两大上宗问责……到时候黑山宗会不会保蝎罗门,就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毕竟蝎罗门干的活,非是黑山宗的直接命令,仅仅只是某人的命令。” “为求自保,也为完成某人的命令,蝎罗门上层,选中了秦梦心。” “至于为什么选中秦梦心,应该就是因为秦怀月。”费步河说到这里不由一阵唏嘘,“十几年前白桦城出事,秦怀月顺利逃出,而后遇上了我宗张福生,除了开始一段时间外,遭得罪倒也不算多。” “至于秦梦心,刚逃出白桦城就被俘,遭受了非人之难,最终被丢到人牙子那,被蝎罗门外门弟子买下。” “前者幸运平安,后者宛若掉进了地狱,秦梦心多年之后见到秦怀月,要还能心平气和,那才是怪事。” “嫉妒发狂、心灵扭曲之下,应下蝎罗门的命令,也不算意外。” “就是不知道,这秦氏二女的遭遇,到底是意外,还是某宗门刻意为之。” 说完,费步河喝了一口茶水,又道,“接着秦梦心凭借与秦怀月的特殊关系,鼓动其与少掌门定亲,秦怀月被保护得太好,哪里知晓秦梦心的狠毒,居然直接就信了,之后才有了定亲之事。” “后来定亲结束,蝎罗门直接退出,摘掉关系,让秦梦心看上去是在擅自行动。” “实际上,蝎罗门却暗中赐予秦梦心的好处若干……唔,这些事虽然我们知晓,但我们没有证据。” “这样一来,最终事发,也仅仅只是秦梦心一人担责,与蝎罗门毫无关系。” 说到这,费步河看向李博阳,“其实刚刚博阳所述,我听得似懂非懂,什么自上而下,什么由下而上,有点太虚,未有实感,我只想问一点,若有众矢之的,那这算不算开始?” 李博阳听得愣住,武岳宗的大佬都这么厉害吗?稍有一点提示,瞬间就能联系前后因果,进而得出结论? 仔细想想好像也不算奇怪。 芦生界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半个近代社会,社会分工十分明确。 在这样的社会当中,当一名高层,肯定不需要什么都懂,真有什么搞不明白的,问助理就是了。 而天武大陆,明显还处于古代社会,社会分工还有些模糊。 若想在此步入上层,必然就得什么都懂一些,不能有太大的短板,不然就上不去。 很正常的样子……个鬼啊! 这一点都不正常好吧! 完全不能解释,武岳宗随随便便来个高层,就能做到一叶而知秋!! 只鳞片爪,就能推测出某件事情的大致全貌,简直有些……妖! 不!等等! 李博阳眼神一缩,突然想起他似乎遗漏了一点。 那就是……气运! 如果这个世界的气运,正在不断的往武岳宗汇聚,那么武岳宗出现再离谱的妖孽,好像也不是怪事? “费药师如果你这么问的话,我只能回答或许是,或许不是,并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 李博阳按下心中思绪,轻声说道。 “那么是的可能性有多少?不是的可能性……又有多少?”费步河追问。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李博阳忍不住笑了,“有八成以上是,有二成不是。” “如果是这样话,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