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克行的衣服揪得发皱。
燕克行按着他的后颈,不容他逃脱。
时闻第一次与人这样接吻,不由微微发起抖来。
长长的一吻结束,时闻将脑袋顶在燕克行颈侧,细微地喘息着。
燕克行按着他脖子的手稍微往下,亲昵地圈着他。
刚刚的强硬与不容逃脱,仿佛是错觉。
好一会,时闻缓过来,抬头看着燕克行,眼睛亮晶晶的。
燕克行又是一顿,伸手轻轻抱住时闻的脑袋,并捂住他的眼睛:“睡觉。”
时闻弓起身体,两只手去掰燕克行的手,抗议:“怎么能这样?”
燕克行偏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低声道:“今天不合适,快睡。”
时闻便不再挣扎。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时闻感受到生物钟的召唤,很快睡着了。
燕克行听到他的呼吸均匀下来后,轻轻将他抱到怀里,低头看着他,一直看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时闻从睡眠中醒来,睁开眼睛看着熟悉中又带一点陌生的天花板,花了好几秒,脑子才重新接上线,回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不想还好,一想,他的生理反应更强烈了。
他在床上弓起了身体,将生理反应挡住,这才有空看向左右。
燕克行已经起床了,他伸手摸燕克行躺过的地方,被窝已冷,可见燕克行起床了起码有一会。
他反手从枕头后面掏手机,六点十四分,比他平时的起床时间晚了大半个小时。
昨天过来燕克行这边睡,他还以为晚上会睡不着,没想到睡得那么踏实。
就是睡前有点刺激。
时闻回味着昨晚的吻,耳根子又有点红,同时生理反应令他不太遭得住。
时闻裹上衣服,快速进卫生间洗漱。
弓疆他们还没醒来,燕克行则在厨房做饭,时闻站在厅里,能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动静。
时闻在这个寒冷的清晨中驻足听了好一会,才面带微笑地去洗漱。
今天暴风雪已经停了,外面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凝滞了的灰沉。
不过不再下雪,总归是件好事。
时闻穿着长筒雪地靴,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去厨房找燕克行。
燕克行正在用牛乳分离机提炼奶油。
时闻走过去,不太好意思地往燕克行身边蹭,飞快地亲了燕克行一下:“早安。”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他想跑,又被燕克行拉回去,亲了他额头一下,说道:“早安。”
时闻看着锅里已经煮好的肉和提前切好的胡萝卜,问道:“你煮好狗饭了吗?”
燕克行点了点头:“你提去喂它们就行,狼的份也一起在里面了。”
狼和狗都属于灰狼,二者连生殖隔离都没有,勉强说得上是同类,同吃一锅饭也实属正常。
时闻高高兴兴地提了饭去喂它们,狗子们照旧对早餐表示了大力的欢迎,尾巴摇得跟风火轮一样。
等到了狼王那边,病恹恹的狼王窝在干草上,对狗饭不冷不热,不过还是吃了。
可能最近的境遇不好,饿肚子的感觉太难受,它现在已经没了挑剔的习惯。
趁着给狼王喂饭的时候,时闻检查它的伤口。
狼王生无可恋,并不反抗,随便时闻翻来覆去地摆弄,那么大一头狼,透着浓浓的丧气。
时闻倒挺理解它这种失去领地,又受了伤的沮丧,查看过后,给它喂完药,就没再打扰它。
干完家里的活,时闻打算再去看看蜂箱,顺便将上面贴着的暖宝宝换成新的。
燕克行跟他一起去。
两人漫步在暴风雪过后的牧场里。
灰沉的天空下,偶尔有鸟儿飞过。落满雪的草原上,赤狐的身影显得格外明显。
时闻深深吸了口寒气,寒冷直达肺腑,令他精神一振:“雪后的牧场真美,要是没那么冷就好了。”
燕克行抬眼望向远方:“也不总是那么冷,却总是那么美。”
两人慢慢走着,除了要去照看蜂箱外,也检查牧场里的情况。
牧场里一切都好,他们检查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要修整的地方。
等他们快回到院子的时候,时闻看见一辆皮卡停在牧场外面。
皮卡的样子非常眼熟,时闻和燕克行对视一眼,快步走过去。
傅蒙正从皮卡里出来,一见到时闻和燕克行便说道:“哟,你们来得正好,给你们带了些肉和肠过来。”
时闻:“什么肉?”
傅蒙:“马肉,马肠。昨天摔死了匹马,给你们带点肉和肠过来尝尝。”
时闻立即问道:“那人没事吧?”
“没事,就马出事了。”傅蒙从皮卡后面提出两大袋子马肉和马肠,“时闻你应该会喜欢吃,尝尝。”
“傅哥你拿得也太多了。”时闻接过袋子,不禁替他心疼,“这都几十斤了。”
傅蒙笑呵呵:“你这里人多嘛,炒个干锅马肉,两顿就吃完了。行,不跟你说了啊,我去砍爬地松去。”
时闻:“爬地松?”
燕克行解释:“本地有在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