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凡终究不知道,这乾朝究竟有没有一个叫苏轼的人。 这是其一。 其二嘛,他压根不想出名。 出名是非多,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徐子凡匆匆出了倒座房,正巧遇见了拉着马要出门的萧白,和几个衣着整齐的护院。 徐子凡一把扯住萧白的肩膀,吼道: “休走!拿出我的词来!” 萧白终于忍无可忍,甩开手中的缰绳,咬牙怒喝道: “姓徐的!我念你是姑爷,一再忍让。 你凭空污人清白不说,又三番五次的挑衅!你是觉得我打不过你吗?” 徐子凡刚才听了柳福的劝说,也料定是自己冤枉了萧白,口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萧护院,我冤枉了你,自当赔罪。可是那首词,你莫要带走!” 徐子凡松开了手,但脸上仍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萧白怒视着他,口气生硬:“欺人太甚!” 他又转头望向走过来的柳熙月,拱手低头道: “夫人,此处容不得我。这一走,我便不再回来了!柳家对我的大恩大德,有机会再报!” 柳熙月也望着他,声音恳切: “萧兄弟,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回到京城,你自去找家父,他自有安排。” 柳熙月又转向徐子凡,蹙着细眉,双眼微眯,厉声道: “徐子凡!你好大胆!跟我回屋去!” 徐子凡不由一惊,自己冤枉了柳熙月,这事太严重了。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忐忑不安。 “娘子,那首词……” “住口!我已有安排,速跟我回屋!” 徐子凡心中五味杂陈。 乱了!全特么乱了! 冲动是魔鬼啊! 怪谁? 肯定……不能怪我徐子凡。 他心中已有了破解之策。 只好跟着柳熙月,回到了厢房。 一进房间,柳熙月“咣”的一声摔上了门。 徐子凡心里也是“咣”的一声,连肚子都不饿了。 “徐子凡!你今日太过分了!” 柳熙月坐在床上,竟然失声哭了出来。 这特么有点出人意料啊! 本来做好了挨骂准备的徐子凡,顿时不知所措。 他犹豫了好一阵子,终于走向床边。 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休要碰我!” 柳熙月一把扑在被褥上,浑身抽搐。 “娘子……你、你听我慢慢道来。” 徐子凡试探着说。 “你今日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还有何话说?” 徐子凡见有了说话的机会,便做足了戏份。 他长叹一声,似乎十分沉重似的。语气也忧郁了起来: “娘子,说起今日之事,非要怪你不可。” “怪我?你今日要说不出个正理来,我、我绝不罢休!” 柳熙月坐了起来,满脸泪痕。 徐子凡一言,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心中便有了十足的把握。 他这张嘴,嘿嘿,那是专业的。 “娘子,今日在镇上,你对我说了什么话,可曾记得?” 徐子凡故技重施,又采用了提问的教学方式。 柳熙月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 “在镇上……我们吃瓜。吃完瓜……我说你吃得像猪,这有什么可怪我的!” 徐子凡叹了一声,不断给她提示: “这句话后面,你又说了什么?” 柳熙月擦干眼泪,沉思起来:“后面……后面我就说你像狼像虎,这又有何不可!” 徐子凡皱眉:“这一句前面的一句,晚上,你说我像什么?” “……病公鸡,怎的了?”柳熙月抬头。 徐子凡忽然闭眼,仰头,长长地叹了一声: “公鸡本就不行,娘子又把我比作病鸡。这句话实实地伤到了我的心坎上,估计往后,那病又要犯了。” 柳熙月闻言震惊不已,口齿不清: “一句话而已,竟能伤到命根上?你莫要吓我……”
第19章 我想吃豆腐(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