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许是连日睡眠不好,徐子凡心惊胆裂,竟然浑身发抖。 他立在桌前,惊愕地望着柳熙月,不知说什么才好。 柳熙月冷眉一竖,又厉呵道: “从城里回来那一晚,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可知我柳家的势力?我父辞官后,虽只是一介平民, 可我叔父身居镇边将军,季父乃户部侍郎,两个姑母皆是贵妃、王妃。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我家相公?也生得与我家相公一般无二!” 徐子凡心中震惊,暗叫不好。 虽然自己尽力伪装,总还是没有逃脱柳熙月的怀疑。 不过,对此他早已想好了对策。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闻言,徐子凡故作镇定。 又坐回原位,伸手抓起桌上的鸡腿,啃了一口。冷冷一笑道: “娘子,这一问好没有来头!等我吃完饭,再与你讲。” 见徐子凡不动声色,柳熙月皱起了眉头。 她的心中也充满疑虑,世间哪有完全一样的人儿? 二人成亲两年来,他的那里她没有见过数十遍? 他的长短,她自然十分清楚。 总不能因为病好了,他的哪儿正常了,她便不认识了? 笑话,那一处地方,她却是研究了一年多。 几月前,他们还没有分房睡。 每日夜间她都是要尽力尝试的。 倒不是她在意……那点破事,只是子嗣之事,是她柳家的一切希望。 不过,以前唯唯诺诺的徐子凡,突然变得自信满满,连吃饭的样子都完全大变。 甚至敢于顶撞她,又让她觉得此人并非徐子凡。 想到此,她也不再说话,安静地看着徐子凡吃饭。 等他吃完,看他说些什么。 自己有的是手段,还怕查不出其中猫腻? 片刻后,徐子凡结束了狼吞虎咽。 端起茶杯呷了两口,又含了一大口,在嘴里不断鼓捣。 最后咽进了肚子。 放下茶杯,瞪直双眼,用情地盯着柳熙月。 “娘子,父母回京那一晚,我与你讲了什么话,你可曾记得?” 柳熙月不解,回忆片刻,脸上略带一丝娇羞,低声道:“那晚……你一直说那些荤话,我怎么记得清。” 徐子凡歪嘴一笑,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发出一声脆响。 “娘子,我与你说正经事呢!你再想想,我让你不要再说的两个字,却是那两个字?” 柳熙月扬起头,红唇紧抿,一脸认真的表情。 这动人的模样,不禁让徐子凡回忆起前世,坐在第一排认真听他讲课的校花。 想到自己就那样,倒在她的怀中憋屈的死去,会不会成为轰动全国的新闻?自己家人又会遭受多大痛苦? 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他长叹一声,双眼竟有些红。 “喔,你让我不要再说……‘无能’这二字是不是?” 柳熙月望向徐子凡,看见他面露哀色,脸上不禁挂起了一丝愧疚。 “相公,你莫伤心,我日后绝不再提那二字就是了。” 徐子凡忽然想起前世父母,挂念不已,双眼竟不自主地湿润了。 柳熙月是聪明的女人,她也看得出来,徐子凡这是真情流露。 她猜测,恐是自己冤枉了徐子凡,使他伤心落泪。 便起身走到徐子凡身侧,从怀中掏出纱巾,替他擦着眼眶,和声细语道: “相公,都怪我多心了,从此……我再不疑你就是了。” 徐子凡收起回忆,抓住他的小手,按在自己脸上。 “娘子,今日我定要与你说清楚,免得以后又来怀疑我。 你我自结连理以来,我一直……无能。像个阉人一样,这对我的打击甚大。 那时死的心都有过,每日更是抬不起头来。莫说是人,就是村里的狗,都瞧不起我! 我也只能像只老鼠一样活着,度日如年。 自从上回去了城里,医好了病。我便觉得自己重活了一回,不仅浑身有劲了,而且十分自信。” 柳熙月竟被徐子凡说动了。 这是徐子凡一
第6章 相公,不要啊(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