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跟家人道别。 秦柔看着眼前的大儿子,既是欣慰又是自豪,曾经牙牙学语的孩子已经考上大学了,他要离开父母的身边,飞向属于自己的那一片蓝天。 “维洲,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陆琰道:“好好保重,想爸妈就打电话。” 刘跳跳道:“维洲哥哥,一定要写信回来啊,要寄首都的照片,告诉咱们那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等年底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特产!!” 张墩墩道:“跳跳,你咋这么贪吃?” “要你管!” 汪念念对陆维洲道:“陆维洲,要一路顺风啊!” 陆维洲颔首:“我会寄信回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十五岁的汪念念个头跟秦柔相近,她穿着一身浅黄色的连衣裙,一条粗黑的辫子垂在肩头,因为学跳舞的缘故,她身上总带着一股温柔优雅的气质。 “哥,哥……你要给我打电话。”陆维洲去读大学,最难受的莫过于弟弟陆维泽,兄弟俩自打娘胎里就在一起,在过去的十几年中一同长大,形影不分,此时亲哥要独自离开家里去天南地北的首都读大学,陆维泽说不上高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小饺子,明年考上大学来找哥哥。” “呸,我才不来找你!” “好好准备明年的高考,可千万别高考作文考零分,给你亲哥丢人。” “你烦不烦啊,赶紧走吧赶紧走吧,老妈子陆维洲。” “没了你在我身边烦人最好!” 陆琰道:“火车快开了。” 陆维洲上了火车,他在窗口边上向他们招了招手,鸣笛声呜呜呜的响起,火车哐当哐当发动起来,长长的一列列火车从众人眼中驶过,只见那一节车厢越来越远,车上人的影子消失不见了。 等出了火车站,秦柔心情惆怅又低落,她挽着陆琰的手,一行人没说什么话,回到了广城的住宅小区。 秦柔到家后才发现陆维泽的眼眶红红的,他们家的小饺子小时候是个哭包,自从上小学后,秦柔已经很久没见他哭过了。 “妈,我好难受。” “我哥他丢下我跑了。” …… 陆维泽一回到家里,他是越想越委屈,明明是一同出生的双胞胎,他哥凭什么就先丢下他去读大学了,多等一年都不行,这家伙赶去投胎吗? 秦柔听了儿子那一大堆委屈哭笑不得,连连抱着他温声安抚了好几句:“你明年也考上大学去陪哥哥。” “我才不考华清大学!” 陆维泽揉了下鼻子,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过头擦了擦眼角。 他的声音带着点儿沙哑:“妈,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陆家二哥才不会因为哥哥的离开而哭泣。 秦柔:“……我只告诉你爸爸。” 陆维泽跳起来:“谁都不能告诉!” “不能告诉谁?”房间外面一个小脑袋探进来,正是陆思瑶。 她上面又叠加了一个小脑袋:“蓉蓉和豆豆姐都没有看见饺子哥哭哦。” 陆维泽气急败坏:“你们看见了什么?” 他大声嚷嚷着跑出去追这两个调皮的小丫头。 “哥哥哭了哥哥哭了!!” “羞羞!!” “你俩别跑!!” 陆思宁拿着自己的木剑哈哈笑着蹿出去,坐在凳子上擤鼻子的汪念念看着他们兄妹三人一前一后追出去的背影,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刘跳跳和张墩墩两两沉迷在电视机前不可自拔。 听见外面爽朗的笑声,隔壁家的房门打开了,却是来不及见到半个人影,那笑声已经越来越远。 * 陆维洲抵达首都,他先去学校报了到,随即打电话给家里,豆豆和蓉蓉抢着接电话:“哥哥哥哥,你知道吗?你走了后有人忍不住哭了哦!!” “是吗?”陆维洲的心跳慢了一怕,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笑。 “饺子哥哭了!!!” “二哥他好想你哦!” 陆维洲:“……” “我没有!我才没有!陆维洲你可别听她们胡说八道!!!!好男儿流血不流泪!” 陆维洲:“维泽,哥也很想你。” “你有没有想我想到偷偷在火车上哭?” 陆维洲:“……” 电话另一头的陆维泽大喊道:“你哭了没你哭了没?你还是不是兄弟?” “哭了哭了。” “我不信!下次回来你要哭给我看!!” “明年我去读大学的时候你要去送我!!你要哭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