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树其实也有些荒谬,它看起来不太像是树,更像是用坚冰雕刻出来的。
周身尽数被寒冰覆盖,枝干粗壮,树枝张牙舞爪伸向虚空,满树的枝叶……
不,是晶莹剔透的叶子,是冰霜凝集出的雪叶。
但在呼啸的寒风中却没有一片叶子坠落,甚至树下也没有落叶。
“这是一棵真的树,它自很多年前就在这里,明明这里这般冷周围都没什么生灵,但这棵树在风雪的肆虐下挺立,这些枝叶并未凋落而是沉睡,待着初夏这里温暖起来。”
云念侧过头与他对视,笑盈盈补充:“这些枝叶会开成一朵朵花,很好看,很漂亮。”
“因为它熬过了寒冬,迎来了自
己花季,这颗树与相思树长得太过像,当地人的许多年轻人成婚会来到这里,将自己的名字写上那些冰叶。”
云念松开他的手,“寓意着,我们共同经历困苦,迎来自己的花季,此后会永远幸福,年年岁岁长相厮守。”
谢卿礼还没反应过来,云念飞身跃上那颗树,湖绿的衣裙隐匿在满枝的冰叶当中。
她取出笔选了片叶子,一笔一划将两人的名字写上去。
墨水刚接触这片冰叶好似有股无形的力量在吸收它,很快两人的名字越来越浅,直到彻底隐入冰雪之中。
云念收起笔望向树下的青年,他仰着头看她,神情专注如初见般。
“谢公子。”
云念忽然喊了句。
要不说他们是这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云念的话音刚落,谢卿礼便伸出手要去接她。
她自树上坠下,没有调动灵力护体,而是直接坠进了他的怀中。
谢卿礼人长得高,力气也大,她即使坠进他怀中,他也依旧抱的稳稳的。
“谢公子,云小姐带你来的最后一个地方,你喜欢吗?”
谢卿礼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替她拂去发丝上的冰碴,声音带着笑意:“我很喜欢,谢谢云小姐。”
云念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
谢卿礼凑近她,云念瞬间领会,抿唇笑着将红唇送上。
清香混杂着竹香,她盘在他的腰身上搂住他的脖颈,谢卿礼一手扣着她的腰身,力道越收越紧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之中。
大雪纷纷落下,两人的头上渐渐飘满了霜雪,融化后化为颗颗水珠挂在乌发之上。
“我们回去吧。”
“好。”
***
时隔三年再次手牵手回到休宁城,云念竟然莫名有种感慨的意味。
休宁城依旧热热闹闹,走在闹市之中听着两边的摊贩叫喊,来往的人虽然步履匆匆但脸色红润瞧着生活的不错,一切都与以前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
圆月高升挂在夜幕,两人牵着手漫步,一路上云念颇为好奇的模样,拉着他左看右看买了不少东西。
在外的三年她也是这般,总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挤,拉着谢卿礼买上许多东西,有用无用总之都要去买,谢卿礼有钱自然也是随她,她看多看了两眼的东西不用开口,他自己便会去买下。
小到一串糖葫芦,大到一件珍品法器。
云念咬着糖人感慨道:“我这算是嫁入豪门了吗?”
谢卿礼取笑道:“我的钱都是师姐的。”
云念挠了挠他的下颌,眼眸弯弯道:“好小子有觉悟,我们云家就需要你这样的女婿。”
谢卿礼俯身贴着她的耳根道:“喜欢我的话,晚上你来?”
云念:“……”
“滚。”
她一巴掌呼了上去。
谢卿礼笑了笑没说话,云念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两人一路从城心回到边郊宅邸,大门紧闭着,一切如两人走之前一样,门前的落叶都没积上多少,应是扶潭真人和裴归舟他们经常来打扫。()
谢卿礼打开结界牵着云念进去。
卐想看山野行月的《小师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吗?请记住[]的域名[(()
长廊幽深,他点燃两侧的灵火,与云念一起走过弯弯曲曲的长廊。
直到来到小院,院中坐满了人。
本来空旷的院子里摆了张木桌,宽敞到足以坐下十几人。
桌上放着瓜子果盘,江昭和几个弟子磕的正起劲,瞧着身旁摞起的瓜子皮应当是在这里坐了很久。
扶潭真人和裴归舟率先起身:“念念,阿礼。”
雀翎和柴行知也看了过来:“云姑娘,谢公子。”
苏楹、林见悠、陈晚以及徐从霄笑盈盈:“师妹,师弟。”
江昭依旧没好气:“呦呵,玩了三年舍得回来了。”
凌舟给了他一脑瓜:“嘴里放不出一个好屁。”
两人又开始斗嘴。
云念张开双臂:“师父!”
扶潭真人快步走来将两人揽进怀中,“玩够了才知道回来啊,三年都没回来看一眼师父。”
“哎呀这不是替我们的新门派打响名声去了吗,我和师弟拯救世界呢,我还给你们都买了礼物呢。”
她拍着老泪纵横的扶潭真人,悄悄与谢卿礼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出来。
许多年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