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呢,还有呢……”
他的情绪又爆发了,周身的杀意明显,连清明的眼底也逐渐被血红代替,碎荆察觉到主人的杀意剑身震动,战意瞬间涌起,听霜感知到敌意也不满地威震要出来迎敌。
云念慌忙上前抱住他,踮起脚将下颌搭在他的颈窝,抱着他轻哄:“想不起来没关系的,我们不想了,不想了师弟,没事的没事的,我在,我在你身边呢。”
她声声安抚着他,极尽温柔与呵护,少年的杀意不知为何,在那一刻逐渐收敛,最终化为烟尘,风吹消散。
云念抱着他:“想不起来我们就不想了,没事的,没事的……”
江昭心口郁结的难受,双手紧紧蜷起,又被柔软
() 的手分开与之十指相扣。
苏楹的眼眶微红(),不敢去看对面紧紧相拥的两人。
她问他:阿昭⑻()_[((),为什么这些事情要谢师弟去承受?”
江昭微抿唇瓣,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对面的少年少女抱着彼此,谢卿礼的下颌抵在云念的颈窝,弯下腰身闭着眼,盖下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为什么?
江昭仰头望天憋回去自己的那点酸涩。
他也不知道。
他对谢卿礼的感情很复杂,起初是戒备加警惕,觉得他心思太深让他有种不安。
可他拜入了踏雪峰,成了他的师弟,江昭是他的师兄便会去保护他。
直到琴溪山庄中他的身世揭露,直到江昭知晓这些血仇。
他理解了谢卿礼。
他的心思深、他的伪装都是为了自保,如果不这样他根本无法在那种吃人的境地下活下来。
“阿楹,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不知道那所谓的天命到底是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阿楹。”他看向她,握着她的手,“谢卿礼是我们的师弟,我们也是局中人。”
苏楹忽然笑了,揩去脸上的泪水,点头应下:“嗯,你说得对。”
谢卿礼是他们的师弟,所以他们要保护他;他们也是局中人,所以要拼尽全力去破局。
云念从谢卿礼的怀中退出,少年的情绪已经平稳,体温也比之方才要正常些。
她取出根红绳系在他的手腕,低垂着眸子淡声道:“本来想再编个小花串上去再给你的,可是你的身上好冷啊,那我现在先给你吧。”
红绳上串着颗灵火珠,比红绳的颜色稍微深些,隐约可以看见有跳跃的火焰。
其实对他早已无用,其实他的经脉不是这种东西可以疗愈的。
但手腕上与灵丝绳相碰的地方腾起一股暖意,沿着四通八达的经脉游走,最终汇聚在心尖。
“师弟,即使进了生死境,你戴着它我也能找到你。”
“同样。”她举了绝腰间的凤扣,眼尾唇角都绽开笑意,“我戴着凤扣你也能找到我。”
身后一人嗤笑:“那我们呢?你就不找我们?”
江昭微微挑眉,满眼的幽怨宛如在看一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一般。
云念便嘻嘻笑着打哈哈:“江师兄有苏师姐,那用得着我去找。”
话是这般说的,可云念却上前从乾坤袋中取出两个追踪符递给两人。
“这是我来之前做的,上面有我们四人的气息,我们一人一个拿着可以找到彼此,不过只能用一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江昭敲了敲她的脑门:“还算你有点心眼。”
云念捂着额头:“师弟,你看师兄。”
声音颇为幽怨,尾音拉长又低像是在撒娇。
他们两人无论在什么
() 时候都能打闹起来。
可如今两人的打闹却少了以往的嬉笑,虽然嘴上在拌嘴,实际上余光都不约而同瞥向他这里,其中的意味分明。
他们在想办法缓解紧张压抑的气氛。
谢卿礼看着他们,脑海里在这时却回想起了那人曾对他说的话。
——“你恨我吗,可你一个废人,孤立无援,你能奈我我何?”
他摩挲着手腕上的灵丝绳,那股暖意沿着指腹蔓延。
那人说错了,他不是废人,也不是孤立无援。
谢卿礼的唇角缓缓勾起。
他喊了声:“师姐。”
云念小步跑过来,扬起小脸站的颇为板正:“我来啦,小公子有什么事情啊。”
谢卿礼眼底的笑意加深,指着脖颈上的伤口:“有点疼。”
云念笑着取出丹药为他上药:“云大夫来为你诊治。”
江昭和苏楹对视,齐刷刷移开了视线。
鼻息间是少女的气息,温暖的手在他冰凉的肌肤上游走,指腹时不时碰触到他的伤口,本来应该疼痛的地方逐渐掀起一股酥麻。
他弯下身方便她处理伤口,如此两人刚好可以对视。
云念眉开眼笑:“小公子好生体贴,那云大夫就少收你些诊金吧。”
谢卿礼很配合她:“多谢。”
她低眉为他处理着伤口,细细密密的伤痕太多,虽然都不严重,但处理起来也有些麻烦。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