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嘚瑟吧,你不知道我和方宾私下说起这事有多羡慕你”。
汤怿笑着说道。
符冲嘿嘿乐了一声。
汤怿又道:“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挣钱的事一定要带上我俩,让我俩沾沾你的运气。靠,你说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像你们这些人生下来似乎就是来享福的。
特么的!
国内不开心了润到这边还有亲戚可投靠,就算是有亲戚吧,亲戚还混的不错,所谓的辛苦原来是每天开七八个小时的卡车。
我……”。
越说,汤怿越觉得生气。
听到汤怿这么说,符冲想了一下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润过来之后有多苦了,说实在的,他想一下还称不上什么苦,至少和方宾汤怿两人一比说不上苦。
“好了,不扯这个了,咱们比试一下脚力”符冲抖了一下缰绳。
汤怿道:“我可不跟你比,你的周末风暴跑的快我又不是不知道”。
汤怿真没有兴趣和符冲比这個,他知道轮起来速度,自己在夸特马比不过周末风暴,就算是前期能占点优势。
夸特是四分之一,要是按着字面的译法,夸特马其实就是四分之一英里马,在这个距离上夸特马是有优势的。
但这是整体上说的,真是放到牧场这些普通夸特马,对着周末风暴这样的准备推上赛道的纯血马来说,跟本就谈不上什么优势而言。
这就像是说黑人在赛跑中有优势,但是一个普通的黑人想跑过刘翔,或者说一个国内专业的长跑运动员,那也是不现实的。
“那就不比了,跑起来,好久没有骑马这么自在的跑过了”。
符冲笑着说了一句之后,催起了周末风暴。
周末风暴得到了主人的示意,唏律律的一声长嘶之后,立刻甩开了四蹄,开始飞奔了起来。
起初的时候汤怿还没有想着跟上,但是看到符冲这边越跑越远,他也不得不催着自己的座骑向着符冲的方向追了过去。
哥俩先后登上了一座山丘。
双人双骑立于马上,向着四周张望。
现在是冬季,牧场大部分都是枯黄色,但是并不显得有萧条感,远处的山林依旧是绿意盎然,长青的树种仅通过绿色,就能把整个人的视线分成无数个层次,展现出无数的色阶,把你的视线立体的雕刻进大自然的奇观之中。
山丘四下是牛群,稀稀拉拉的牛悠闲的在草地上,或站或趴,或立或行,甚至有些半大的牛还十分欢腾的跳跃起来。
更有甚者,直接抵角相戏,牛角撞决产生的啪啪声,似乎能通过空气传到两人的耳朵中来。
这时候的天空是最漂亮的,湛蓝的天空为底,一朵朵一片片一簇簇的云彩飘在空中,如同一卷中式的水墨画。
无数的云彩初看如一,没什么不同的。
不过,当你抬头的时候,仔细的望着它们,很快你就会把脑袋里的烦恼丢掉,去想像这些云是什么形状的。
很快,你的脑子里就会跳出这样的比喻:
嗯,这些云像一条狗,那是狗头,那是狗尾巴,尾巴还是卷的。
这一片云像是一个人,那个是脑袋。
……
那边像个老虎,还是正在吃人的老虎。
总之,你的大脑会为它们附上无数的想像空间,让你想不及其它,也念不得其它,整个身心都沉浸中这种幻想之中。
现在的汤怿就是这样的,他抬着脑袋痴迷的望着头顶的天空。
虽然他住的是郊区,空气也十分好,但是加州的天空如何能和这里的相比,这里的天空更纯粹一些,也更加惊美一些,任何人抬头望向它的时候,很快就会迷失在其中。
这时候你如果躺下来,没有一会儿就会沉沉睡去。
如果在春日那就是最好不过了,因为到时候春草已生,野花绽放,草味伴着花香,混着大自然最原始的泥土气,足以让你忘却人世间所有的不快。
但现在这样已经够好了。
至于对于汤怿来说如此,一向忙碌着追逐着所谓成功的汤怿,几乎没有时间来欣赏这种平常朴实的美。
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一次到这里,当他抬头望着无垠牧场里的景色,都会不由被折服,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这大自然净化了一般。
符冲也没有说话,他并不是沉于景色,他现在注意力在牛群的身上。
这些小牛已经到了牧场有些时日了,它们很显然已经适应了牧场的生活,让符冲满意的是,这些家伙虽然都挨了一刀,但是在没有了子孙烦恼之后,一个个似乎把精力都用在的长肉上。
原本初来的时候,一个个都能看到肋骨,但是现在大部分牛肋骨都看不清了,有些吸收好的,肚子都开始圆溜了起来。
此刻符冲的心中盘着,如果按这样的生长速度,那么这些牛在今年的年底差不多就能全出栏了,到时候钱一收,牧场又可以扩充野牛群了。
“喂,你不是说这些牛都是阉牛了么,怎么还打架?”
汤怿的注意力终于移到了地面上,他观察了最近一群牛,发现其中两头牛一直在打架,于是他问道。
符冲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