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别睡,养足精神”。
男人说道:“我知道,我不行了”。
没有一会儿,符冲就想把这男人的嘴巴给缝起来,这时候了你就不能省点力气,自己输的这些个内力怕是一半都被他给耗在说话上了。
临死了,这位还是个话唠,从自己的老子说起,一直说到他的孩子,说了他生平的大致经历。
如果不是现在这情况,符冲都怀疑自己要给他写回忆录。
不过符冲到是听明白了,这位跑到美国来挣钱也是不得以,前些年相信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做生意要钱,他也算是个热心且仗义的人,好心帮着借了一些钱,还都是亲戚朋友的,结果这人一借到钱自己走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结果自然而然这位就成了债务人,没有办法,欠的钱太多了,国内呆不下去了,只得跑到美国这边来挣钱。
简简单单就是这么回事,关于国内各种借贷符冲也是知道的,像这人情况的不是一个两个的。
家破人亡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这位说真的比很多人强多了,一是始终想着还人家的钱,二是老婆也不错,这样都没有想着离,一家子人品肯定就差不了多少。
人品不错,又是中国人,符冲这边就没有不救的道理了。
于是符冲这边偷偷的把内力换成了真气,用真气护住了心肺,把伤到了内腑护住了之后,慢慢的修复了一下,原本的重伤换成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轻伤。
只不过一些外伤依旧是有点吓人罢了,看起来依旧是严重。
“我真是不行了,现在连疼痛感都慢慢消失了……”。
符冲这边用真气清除了一会儿,这位话唠一般的中年男人又开始说话了。
现在符冲是真想拿根针把这位的嘴巴给缝起来,你说你受伤就受伤,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要讲,马上我这边连你小时个尿几次床的事情都知道了。
“怎么救护车还没有来?”
符冲问道。
可惜的是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救护车什么时候来,这玩意从最近的医院到这边怎么说也得半拉钟头,就算是拉起来跑也得这时间。
现在连个消防救授人员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呢,别提救护车了。
这事也不能急啊,继续等着吧。
于是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人来了。
救援的救护的陆陆续续的到了,那现场就没有符冲这些人什么事了。
“兄弟,兄弟,我要是死在医院了,你可一定要帮着我把消息……”。
符冲望着被抬上了推车正往救护车上送的男子,一脸的无奈,心道:你现在说话的中气声都足了,用星爷的话就是:想死,那那么容易!
旁边的方宾也望着这位,冲着符冲小声嘀咕:“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是长命百岁的模样,瞧瞧这声音,哪里像是将死的人”。
“算了吧,没咱们的事了,说正事去”。
说罢,符冲看了看自己这一手的血,顿时沿着公路来到了不远处的小溪边上蹲了下来开始洗手,把自己手上染的血迹给洗干净。
翻车的事情有人处理了,符冲这些被方宾招集起来的人就回去开起了会。
修路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商量的,各人在家庭情况不同,对于修路的看法自然也就不同,所以方镇长作为镇长的工作,也是挺辛苦的,要调节大家的矛盾统一大家的思想。
符冲听了一会儿,就完全没有兴趣了,他真没有方宾这种耐心,一个个的劝说。
按着符冲的脾气,你家门口的路不修就不修呗,关莪毛事,反正我家门口的路是修好了,不论刮风下雨还是运输都没什么问题,你家的事你自己心烦就是了。
但是望着不住喷着口水,一副苦口婆心的方宾,符冲觉得,这可能是就是个人的追求不同吧。
现在的方宾让符冲想起来一个词:裱糊匠!
想把小镇子搞出一点名堂来,你就得不停的缝缝补补,要不然的话就是按下了葫芦起个瓢,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绝于耳。
望着酒里乱糟糟的一片,符冲突然间有了一些感悟:可能是因为,有人喜欢这样,也有人喜欢那样,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不一样的灵魂,不一样的想法,人世间才会显得这么有生机,让人觉得那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