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和磨盘边上嗅了嗅。
二黑腰细腿长一身腱子肉,真真是一条老漂亮的细腰犬,这么好看的狗子大家一见到,不免多看几眼,现在的狗子不光是宠物,养得好能看家护院,帮他们打退小型猛兽,比如狐狸山猫啥的,抓老鼠也不是话下,十分得有用。
他们瞧着二黑嗅啊嗅的,就有人问了:“潇潇,你家狗嗅啥呢?”
二傻子嗤笑:“能嗅啥,瞎嗅吧,一条狗而已,能有啥用,要我……”
要他说怎么样还没说出口,二黑忽然龇起牙,冲到二傻子面前发出低咆,吓得二傻子半个屁都不敢放,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
这可没人笑话他,这条黑色细腰犬足有到人腰那么高,少说有一百来斤,身上又满是肌肉,加上利爪和满口的利齿,跟个大型猛兽似得,打起来咬死人恐怕不是问题,被这么大的狗盯住,谁心里不虚得慌啊。
大家讨厌这个二傻子归讨厌,但没有人希望看到这家伙受伤把命丢了,大家急忙开口:“潇潇,潇潇!快拉住你家狗!”
黎潇潇就安慰道:“叔没事,二黑这是嗅到磨盘上有他的味道,警告他不要再碰,刚才你是不是摸我的磨盘了?”
二傻子听她这么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骂完狗没用不到一秒钟,就被对方扒出来动了磨盘,而实际上他确实动了那磨盘,不过是在两个小时后以前,就摸了一下,这样都嗅得出来,真的假的,不会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吧。
这人不打算认,反正那个时候也没有人看到……
“卧槽卧槽,”旁边传来人惊讶到变调的大喊,“这都能找到,这狗牛逼啊!”
“咋啦,你看到这人摸了?”
“嗯嗯,我看到了,就摸了一下,摸在左边这里,你看还有点泥手印呢。”
“嚯还真是,你这后生真不够讲究,手脏成这样,还去摸人家的磨盘,你用这脏手端碗吃饭不?”
那肯定不能够啊,就因为不是自家的,磨出来的豆腐豆浆不是他喝,也觉得黎潇潇找不到他,这人才用脏手摸的磨盘。
“我……”二傻子还想说点啥,但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中啥都说不出来,就转头跑了。
剩下的人哄然大笑,笑这后生做事不地道,另一部分则称赞二黑厉害,狗鼻子就是灵。
黎潇潇见这一手震住他们,告诉这些人谁用了她家磨盘她都知道,应该能压住一些的歪心思,免得用她的磨盘,还故意给她搞点破坏,那真是恶心死了。
但黎潇潇觉得这点震慑还是不够,还是弄点铁丝网过来,把水车和磨盘围起来再说,不然到最后肯定会被人搞坏,人里面总有不自觉的。
果然有两个盯着那三只狗,面色就不自觉沉下来,见自己看了一会,那三只狗就转过来盯着他看,心里同样怕怕的,本来还想留下来看看黎潇潇做什么,此刻也不敢留了,转身离开这里,免得被狗咬了,谁知道这些狗有没有狂犬病。
这些看热闹地走了,就没剩下什么人,大家都忙着捡柴火干自己的事,哪有那么工夫去看别人。
黎潇潇就围着人散掉,就开始给糖蔗榨汁。
主要是这个磨盘太久没用了,她先打来一桶水冲了下,冲掉外面的灰尘,然后将拉磨盘的绳索套在大公羊头上。
公绵羊不是第一次拉磨了,一回生两回熟,这次不用黎潇潇拍它,大公羊自己就很自觉地拉起磨来,黎潇潇奖励它一把干草,大公羊就一嚼这干草,一边拉着磨盘慢慢地走。
里面的水就从磨盘出口流出来,脏倒是不脏,水稍稍有点浑浊但不严重,这样流了一段时间,等水差不多流光以后,里面也干净了,她要开始加糖蔗下去磨。
磨盘用来装东西的进口在磨盘正中,就是个孔洞,对于黄豆而言挺大的,但对于糖蔗而言那肯定装不下一根,她就用镰刀将糖蔗劈成小段丢进洞里,随着大公羊地步伐,里面传出研磨的动静,随后出口流出糖蔗汁来。
糖蔗汁可不是透明,而是接近于红糖的颜色,比不过会更加深切偏灰,看起来很像泥水的颜色,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干净。
要不是她之前已经洗过一次磨盘,确定最后流出来的水也是透明,都要以为自己没洗干净,才流出泥水来。
糖蔗汁怎么这是这样的?
黎潇潇记得自己以前吃甘蔗,咬出来的甘蔗汁不是透明无色的吗,甘蔗和糖蔗的区别不大吧?
她感觉自己有点无法接受,并且深刻怀疑是自己哪里没做对,才导致颜色这么诡异。
“潇潇——”
黎潇潇抬起头,就见李师傅和李博挑着一担柴从林子里钻出来,李博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你在这嘛呢?”
黎潇潇从一指磨盘底下接着的桶:“在榨糖蔗汁。”
李师傅探头一看,又看了看脚步不停的大公羊说:“这羊还挺有力气,这法子都想得到,还是你聪明。”
李博撇撇嘴:“这样物尽其用的缺德法子,除了她也没人想得到了。”
李师傅用力踢了李博一脚,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什么叫做缺德法子,哪里缺德了:“反正羊在羊圈里也是走,在这里也是走,在羊圈走和在这里走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