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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糟糕,羊角已经有部分扎进肉里,应该是不停地研磨缘故,这块皮发红发肿,显然已经有化脓的迹象,而且在不停地流血,将附近的皮肤染红。

更为糟糕的是血液引来吸血的虫子,虽然樟树有强大的驱虫效果,但在鲜血的吸引下,还是有虫子飞过来,围着大公羊叮咬。

而偏偏虫子会传播各种疾病,绵羊的毛又被她剪掉,几乎挡不住虫子的叮咬,这就让人看了很烦心。

黎潇潇伸手,帮大公羊赶走围着的虫子,但这指标不治本,没一会那些虫子重新聚拢过来,她又尝试将樟树叶夹在公绵羊的羊角上,这次的效果就好多了。

刚摘下来的樟树叶散发出强烈的气味,一下就把围着的虫子赶跑,但它们并没从羊圈飞出去,而是在附近盘旋,可以预见一旦樟树叶的气味减弱,它们就会再次扑上来。

这样下去,这头公羊肯定保不住,谁受得了这样被咬啊。

只有彻底将羊角锯掉,包上伤口,这样才能解决吸血虫子的问题,只是姜宏阔教授怎么还没有来?

她正想打电话问问楚航,是不是他和强子工作交接的时候,把这件事给忘了,结果先一步接到对方的电话。

“黎小姐,我和姜教授到了,请问你在哪里?”

黎潇潇眼睛一亮,快速说:“我就在羊圈这里,你沿着向西的青石板路直走就是,姜教授他来过。”

楚航严谨地重复一遍,得到确定后,和姜宏阔来到羊圈。

姜教授看着还是之前那副样子,只是精神状态瞧着不是很好,眼底有着一层淤青,看起来没有睡好,她虽然着急公绵羊的事,可见到姜教授这样,还是要关心下的:“你这是?”

姜宏阔揉揉额头,打起精神:“实验遇到瓶颈,不说这个,我们先处理你这羊角的问题,看着比之前严重,嗯,扎进肉里了?”

黎潇潇听他这口气心里有些发慌:“对,这会有什么影响吗?”

他戴上手套,弯下腰认真打量绵羊颈部,边向她解释:“羊脖子上血管多,锯角的时候,顶端会更加深入扎进羊脖子,要是位置不对,扎到大动脉那就危险了。”

黎潇潇听他说的心里发凉,这真是危险了,而不是直接凉了吗,她刚决定养这头公羊下好崽,不想它就这么死了呀。

她是急迫想要追问,不过见姜教授正聚精会神观察羊伤口,就没有出声打扰。

等人直起腰,才问出自己想要问的话:“怎么样怎么样?”

姜教授面带微笑道:“情况比我想象的好,位置并不在大动脉附近,不会出现死亡的情况,只是流血在所难免,没事,我带了止血药。”

他从箱子中拿出一块块墨鱼骨大小的黑炭,接着又拿出一把白色的锯子,那材质她一看就知道是石蟹壳做的,不过止血药呢?

黎潇潇见姜教授不再行动,就确定那黑炭就是止血药,不由多看了两眼。

姜教授跟他们说:“按住羊,羊角深入脖子它会挣扎,这公羊肌肉发达,潇潇你多找几个力气的的。”

黎潇潇就打电话让默哥来下,上次剪羊毛的时候默哥就能摁住羊,这次肯定没有问题。

等陈默过来后,还带来杀菌的酒精,利索地将羊按在地上。

姜宏阔确定公羊被完全控制住,就拿起锯子,一旁等着看他锯羊角的黎潇潇一愣,心想不是吧,就直接上手锯,没有其他体现专业的操作吗?

她是很相信姜教授的专业能力,既然上次对方说要回去准备下,那肯定是内藏玄机吧,她等着看就好了。

然后她就看到姜教授在羊脑袋边上直接坐下,他的一只手抓住羊角,另一只手抬起锯子,锯子落在羊角靠下的地方了。

直到此刻黎潇潇依旧认为姜教授还有什么特殊手段没有用出来,直到他噗嗤噗嗤开始锯开羊角,才不得不承认,没有什么特殊手段,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她发现一开始锯羊角,就如姜教授讲的那样,羊角剪短会往下扎,愈发深入扎进肉里,公羊也因为痛楚不断挣扎,一百多斤的羊扭动起来,一般人还真按不住,楚航都整个坐在羊身上,利用自身重量压住公羊乱踢的四肢。

默哥那边依旧稳稳当当,羊动得最厉害的脑袋在他手里,是移动不了半分。

姜宏阔望了陈默一眼,手很稳地将羊角锯下,准备将羊角拔.出来的时候,他先拿来煤炭,黎潇潇帮忙将酒精拿过来,接着才拔.出羊角,鲜血顿时涌出,公羊痛得叫起来。

黎潇潇立刻用干净的水冲掉伤口上的污渍,再用酒精擦拭伤口,这是很痛的,羊的叫声大了数倍,但这个时候她居然啥都听不到,等酒精涂好,姜教授接上她的步骤,用锯子刮黑炭的表面,将刮下来的灰涂抹在伤口。

这效果很显著,源源不断流血的口子停止流血,羊的挣扎也减小许多,看起来不怎么痛了。

之后他们用同样的办法,将公羊的另外一只羊角锯下来,再给它止了血。

大公羊被放开后还有点蹒跚,没一会它的动作就轻盈起来,舒服地甩着脑袋,在为羊角减轻而感到高兴。

黎潇潇见此松了口气,捡起一段羊角,发现里面虽然是黑的,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