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侧头仔细听喇叭的动静。
电流响了一会,喇叭里就传来女主持熟悉的播音腔调,不过她的话很朴实:“万泉郊区的住户请注意,万泉郊区的住户请注意——”
李师傅嘟囔一句:“万泉郊区,不就是我们这吗。”
李博猜测:“应该是要说迷雾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咱上午刚回来,不到下午就来通知。”
喇叭继续说:“清溪对岸出现大规模迷雾,具有致幻功效,人进入就无法走出,且其中具有大量变异生物,十分危险,十分危险!请住户不要擅自进入迷雾!”
一般人只要不想自杀,听到这样的消息肯定不会进入迷雾,更何况为了体现重要性,这段广播一连重复半个小时。
别的都挺好,但就是太吵。
黎潇潇能够理解巡逻营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有人因为好奇去迷雾,走失就不说了,万一不清楚导致发光虫发生什么异动,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所以吵归吵,该通知还是要通知,免得有人犯傻。
就在这样循环重复的喇叭声中,她接到强子打来的电话:“潇潇,你到农场没有?”
黎潇潇听到老朋友的嗓音挺高兴:“到了,你从y县回来了?”
强子:“嗯,调回来休息休息,接下来半个月就是我跟你对接,佳儿去y县当垃圾佬了。”
垃圾佬是他们给自己取的绰号,一片废墟一片废墟地搜索,从中挑出有价值的东西,和以前的拾荒者没啥不同嘛。
强子:“那我来找你,你拿个樟树叶每天能提供多少,营地想收。”
既然巡逻营想要进迷雾,她那能保持清醒的樟树是必需品,巡逻营收购是迟早的事。
“这我还真不清楚,”黎潇潇说不出来啊,樟树叶又不是像苹果那样是果实,有固定的产出,而且摘走就摘走了,树叶要是摘太多会影响树木本身,她估摸着开口,“先摘两斤看看,也不能每天摘给你,我这要先看看树的反应。”
强子觉得她说得在理:“行,那就这样,价格就跟苹果一样,我现在出发去你那。”
黎潇潇听到他要来,就起身去摘樟树的叶子。
她摘叶子的时候,树上食肉蜂的蜂巢里飞出一大堆工蜂,见到是她从重新回到蜂巢里,这让她意外,食肉蜂居然还会主动保护樟树,这是形成共生关系了吗。
之后强子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黎潇潇想和他多聊几句,都被强子拒绝了,看起来是真的很忙。
不过强子有给她从y县带来一株月季花,说是能开出粉白黄三种颜色,特别好看。
她将信将疑盯着这株只有小腿那么高的月季,可能是挖出来的时间有点久,叶片有点耷拉,加上没有花苞,看起来就丑丑的,实在想象不出强子描述的漂亮。
出于对熟人的信任,黎潇潇在木屋外面的走廊下面刨了个坑,把月季花种在这里,希望能够顺利长大,这样推开客厅的窗户,或者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时,就能看到满株的花朵。
之后他们的生活重归平静。
黎潇潇跟着苏晴将鞣制好的棉线绑在木桩上,过去这么久,总算是用到木桩,一圈一圈缠好拉牢,把一头固定住,再把木桩横过来,线就跟着横过来,最后翻出一个梳子开始梳理棉线。
她目不转盯着晴姐的动作看,苏晴也知道她好奇,主动讲解:“这是跑纱,把棉线梳理整齐就可以织布了。”
终于能织布了。
黎潇潇现在听到织布这两个字都激动,每次她以为下面该织布了吧,结果每次都不是,每次都准备工作,次数一多,她就不想着织布,还是琢磨着这样做对棉线有啥好处,在笔记上写写画画。
虽然他们是有晴姐,但自己多学点总没有坏处。
她在笔记上写下跑纱,看着前面九这个序号,算上最后织布,那就是十道工序,织个棉布竟然要十道工序这也太多了吧,但也叫她信心十足。
黎潇潇相信她织出来的棉布质量肯定很好。
苏晴笑道:“十道工序多吗,我这还是简化的,工序齐全可是有二十二道呢。”
二十二道,黎潇潇咽了咽嘴巴,那么多呀,这样说起来她们连一半都没做到,不知道之前的人是怎么想出来,就知道这么做对织布好,尤其是第一个织出棉布的人,太聪明了,这么复杂的事都能叫他想得出来。
她再次拜倒在古人的智慧下。
前前后后经过那么多天,终于终于摸上纺织机,黎潇潇那叫一个激动,早早蹲在纺织机的边上,看着晴姐固定好棉线,推了几下织布机,后者发出哐当哐当的动静,她当即竖起大拇指。
“好听!”
苏晴都被丫头逗乐了:“等布织出来,再说好听。”
织布的时候有上下两层棉线,交叉固定在横杆上,她拿着梭子在两层棉线中来回穿梭,再那木杆压平压实,渐渐地一小段布就出来了,是那种纹理清晰的棉布。
黎潇潇明明盯着晴姐的每一个动作,也大概弄清楚布织出来的原理,可还是觉得整个过程很神奇。
苏晴边织边教她:“上下两层的丝线是布底色,横梭上的线是花纹,要是像织出复杂的图案,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