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气重,老生病,他妈就给取了女名,还不允许他改名,当然这不是封建迷信啊,是群众寻求心理安慰。”
艹,王佳佳,草长了出来,难怪娃娃脸不愿意告诉她本名,这个名字换做是她,也绝对说不出口,太X羞耻了!
黎潇潇恍恍惚惚红红火火,被震撼一百八十年,见到娃娃脸时第一句话就是:“佳佳你好。”
娃娃脸面颊猛地一抽,身上所有的光消失了,变得阴暗无比。
陈默安静挡在黎潇潇面前,以免被人暴起打死。
好在王佳佳是合格的兵哥,是尽责的兵哥,此时此刻依旧记得自己的任务:“潇、潇、啊,过来认识下,这位是孙建新,此地的农场主。”
他收敛杀气,转过去心平气和地向孙建新介绍:“这位女士是潇默农场的黎潇潇场主,便是她求购桑树。”
孙建新上下打量黎潇潇,黎潇潇也在打量对方。
干巴巴的中年男人,脸上的皱纹很深,要不是强子告诉她这人三十五岁,她绝对以为五十多了,那脸上的表情她很不喜欢,尤其是那双闪烁的眼,满满都是算计贪欲,仿佛她是大肥肉,跳起来要一口给吞了。
王建新:“哦,你就是黎潇潇啊……”
语气也让人讨厌,黎潇潇开门见山说:“嗯,一斤桑叶换五斤红薯面,这个价格我不能接受,太贵,这是长期交换,带来的利益很深远,潇默农场也有不少作物,我都带来一份,你可以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互通有无双方一同获利。”
她自认自己这话说得友善委婉,但不要脸的人就是不要脸,丝毫不知见好就收。
孙建新看也不看黎潇潇带来的东西,故作惊讶开口:“贵嘛,不贵吧,毕竟w市桑树稀缺,就我这里长了三株,物以稀为贵,一斤换五斤不贵吧,我仔细想想觉得还是卖便宜了,毕竟蚕这么有用的东西,怎么着也该一斤换十斤,你说是不是黎小姐。”
黎潇潇没有开口。
首先这人说的话已经完全不做人,厚颜无耻到了极点,其次这混蛋一直黎小姐黎小姐地叫,不像娃娃脸他们那样喊黎场主,就是故意在讽刺,不承认她的身份以及他们平等的地位。
没有接话,安静的气氛十分尴尬,孙建新明显不高兴了,但两位兵哥一个望天,一个看地,仿佛忽然失去观察力,不知道孙建新在尴尬。
黎潇潇把这眼高于顶的垃圾男晾够了,才开口:“确定不看吗?”
孙建新咬牙:“不看,我改变主意了,一斤要换十五斤……”
黎潇潇不等他把话说完,转身直接走。
谁管这煞笔气不气啊,气死了最好,她为什么要留下来听这人的垃圾话,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弄不到桑叶吗,她大不了推迟养蚕,祖国这么大,别的地方肯定有桑树,又不是养不了,为啥要为个煞笔忍气吞声。
这人果然脑子不好,搞不清自己的定位,他拿着的是桑树,又不是尚方宝剑,吓唬谁呢。
她不卖,就是叫到一斤换一百斤红薯面都没事,就让他叫唤呗。
孙建新没想到被自己拿捏住的人说走就走,眼神迷惘,她不是想要桑叶养蚕吗,都特意从南边的农场跑过来,那就低声下气来求自己,讨他欢心啊,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孙建新瞄到那两个条子的表情反应过来,这一场博弈,就像是砍价的双方,买家说走了走了,卖家往往会降些价那样,可惜这次自己占优势,休想他降价,只是一斤换十斤红薯面而已,他没要二十斤已经很优惠了,明明蚕丝的用处更大吧。
黎潇潇顺利离开,孙建新没来追的心理她大概能猜到,就让这煞笔自己和自己赢麻了,走出农场时她见到孙建新的老婆。
常月娥瞧着很年轻,也很漂亮,即使经过灾难的摧残,依旧能看出眉眼的风韵,和孙建新站在一起压根不像是同辈的人,她的身体好像不好,瘦得吓人,人站不直也站不稳,身上很多伤,不光嘴角青了,眼眶还发紫。
黎潇潇下意识多看两眼,心想怎么受伤才会伤到脸上,又没有流血。
这时陈默拽了她一下,她就不动声色顺着默哥的力道出去,等彻底走出农场,她就问:“怎么了?”
陈默看了她一眼,组织语言:“她过得不好。”
黎潇潇没懂他什么意思:“是啊,这个时候大家过得都不好。”
陈默决心说得更直白点:“她脸上的伤是人打出来。”
黎潇潇眨眨眼,随后明白默哥的意思是孙建新打他老婆,她难以置信,居然会有人打老婆,毕竟大灾下,一家人相依为命感情都不错,其次熬过灾难的人都狠,只要男的敢动手,躺下的指不定是谁。
反正她住在地下基地时,很少听到男人打女人,所以没往那上面想,此刻越琢磨越觉得是这样,“这姐姐怎么不想着走?”
陈默也说不好。
黎潇潇想到什么,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王佳佳追出来,压着嗓子问:“你们就这样走了,桑叶不要啦?”
黎潇潇带着火气道:“不要了,没有我又不会死。”
王佳佳观察她的面容,看出她真的生气,不再讲什么,黎潇潇的话又没错,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