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6 / 13)

长夜欲尽 顾子行 10751 字 4个月前

是不在家,那段时间,她都住宿舍。”

这和刘莹的话能对上,凌霜垂眉道:“也不排除有突然回来的可能。”

现在的问题就是刘越是什么时候死的?是在回家路上,还是回家后。

*

徐司前和王嘉怡去了倪盼的工作室。

倪盼是位画家,她的工作室也是画廊。

灰白黑现代风格,家具布置简约大气,走廊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

王嘉怡走进去就觉得压抑,那些画并不是传统意

义上的彩色油画。

颜色都是冷色调,冷灰、冰蓝、墨绿、深黑。

每一幅画都是如此配色,画面大多很抽象,但能看出每张画的主角都是女性。

有的是母亲和孩子,有的是姐妹,有的是朋友……

徐司前在长廊尽头的巨幅油画前停下,淡淡开口:“罗曼尼·布鲁克斯。”

倪盼从里面走出来说:“她是我的偶像,勇敢又离经叛道。”

徐司前打量她一眼道:“你的画作风格,和她很像。”

倪盼莞尔:“谢谢,这是对我的最高评价。”

她将徐司前和王嘉怡引入会客室,在对面坐下。

“你和刘莹是普通朋友?”徐司前率先询问。

“不是。”倪盼从烟盒里摸出一支女士细烟塞进嘴里点燃,缓缓吐了口气说,“她是我的爱人,我很爱她。”

此话一出,王嘉怡立刻呆住,徐司前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你们孩子的爸爸是谁?”

倪盼手握着杯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抱歉,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和你们查案没有任何关系。”

“你认识刘越吗?”徐司前问。

倪盼沉默良久后点头。

“你对他熟悉吗?”徐司前问。

倪盼皱眉回:“不熟悉。”

“涵涵是不是刘越的孩子?”徐司前说完,低头喝茶,仿佛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

倪盼以一种惊骇的目光看向他,反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我只是推测,刘越死在2017年7月16日晚上,涵涵出生在次年五月,中间隔了差不多十个月。”正好够十月怀胎。

“涵涵不是他的孩子,我和他不熟。”

徐司前点头,继续问:“你当时为什么执意要生下涵涵?”

“我当时意外怀孕,医生说我体质差,如果流产,以后很难再怀孩子,我很喜欢小朋友,就把她留了下来。”

“未婚妈妈会面对许多非议,你生她需要许多勇气。”

倪盼笑起来:“我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是我自己,不是供他们取乐的物品,他们如果看不惯,大可闭上眼睛,或者自剜双目。”

王嘉怡被倪盼一番话引得频频抬头,暗暗感叹好前卫的发言。

徐司前等倪盼说完,发问:“那么,2017年7月16日晚上,你在哪里?”

“那天……我就在我工作室。”

“有没有证人或者录像?”徐司前指了指头顶的摄像头问。

倪盼摇头。

徐司前提着衣服站起来,说:“这样吧,让涵涵和刘越做下亲子鉴定。”

倪妮紧紧握着拳头说:“不行。”

徐司前重新坐下,放柔语气道:“那我们就说说实话。比如,涵涵到底是谁的孩子?”

“涵涵是刘越的孩子。”!

八点钟,召开案情分析会,各部门汇报调查结果,凌霜总结:“死者的身份,基本肯确定为刘越。目前排查的重点是2017年7月16日晚上,刘越的行动轨迹,他见过哪些人,曾经与谁结过仇,是否和找他追债的人有关。”

凌霜讲完,忽然说:“徐司前,你和我重新开始比赛,这次你要是输了,不用再参与后面案子。”

徐司前转了下笔说:“行。”

散会后,赵小光凑过来和徐司前说话:“徐老师,前两天不好好的么,你怎么得罪凌队的?”

“昨晚……”徐司前自知语失,当即打住。

“昨晚?”这个词也太引人遐想。

徐司前随即改口道:“昨晚,凌队在电话里和我有些分歧,因为案子。”

哦,原来是这样。

凌霜大喊:“赵小光,你跟我出去查案,嘉怡,你照旧跟徐司前。”

赵小光朝王嘉怡递了个眼色,微笑起来。他就说嘛,办案怎么能离开他赵小光!

*

凌霜和赵小光几经波折找到了刘越当年的朋友:程丰。

2017年7月16日晚上,刘越约程丰出来吃烧烤——

夏天热,烧烤配啤酒非常惬意。

烧烤吃到一半,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冲过来把刘越拎起来,一顿拳打脚踢。

“臭小子,你上个月你输了十万块,打算什么时候还?”

刘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大哥,大哥,钱我还,我还,真的是这两天手头不宽裕。”

那人一脚踹翻了桌子说:“你手头不宽裕还出来吃烧烤喝啤酒?”

刘越干笑着说:“难得一次。”

那人啐了口唾沫道:“明天晚上,我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