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部和梁钢部的联名急电,说他们已经成功突破东北角拱极门,正在拱极门街两侧与日军展开逐屋巷战。” “独一旅已经突破了拱极门了?” 阎长官不敢相信,难以置信道:“真的假的?” 楚西春闻讯而至,紧接着说道:“总座,这么大的事,楚云飞估计还不敢谎报军情,而且楚云飞虽然跋扈些,但人品还是可信赖的。” “这么说是真的?”阎长官一脸震惊的道。 “应该就是真的。”楚西春用力地点头道。 阎长官瞬间感觉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诶呀。 重庆黄山官邸,云岫楼休息室。 常凯申在休息室里打盹,可隔壁作战大厅里的窃窃私语声却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耳孔,说的内容也是毫无新意。 无非就是嘲弄楚云飞和梁钢不知天高地厚。 要不然就是推测中条山战场能够坚持几天? 这些高级将领,除了冷嘲热讽,似乎就没一个能提出有用的建议。 反正也睡不着,常凯申就索性又坐起身来,准备到嘉陵江边去散散步透透气,要不然早晚会被这些家伙气出毛病来。 然而才刚起身,外面大厅却突然变得安静。 不能说是安静,而应该说死寂,外面忽然变得一片死寂!就好像,那一屋子的高级将领以及幕僚突然死光。 外面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常凯申的心头猛然一凛,难道中条山战场发生什么巨变? 想到这,常校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中条山上的二十万重兵集团可不能出事,要不然黄河防线就完蛋了。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门从外面推开。 随即侍三组长唐纵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校长,捷报!”唐纵压抑着兴奋低声道,“太原捷报!” “太原,捷报?”常凯申愣了有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当即喜不自禁地问道,“怎么一回事?咋回事体?” 唐纵吸了口气,又说道:“晋绥军独一旅暨中央军独九十四旅联名来电,他们已经在五分钟前突破拱极门,今正与日军展开逐屋巷战。” 常凯申奋然道:“就是说,已经突破外城?” “是的,已经突破了外城!”唐纵重重点头。 站在门边不远的刘非说道:“晋绥军独一旅暨中央军独九十四旅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拱极门,不光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想必也是大大出乎日本人的意料,岩松义雄这会估计已经被吓得簌簌发抖了吧。” 常凯申目光扫过那些高级将领和高参。 这会儿,这些高级将领和高参却是全哑巴了。 一个个都涨红了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为章!”常凯申吸了口气,又问道,“也就是说,日军从中条山调兵回救太原,已经是大概率事件了,是吧?” 刘非点头道:“是。” 在太原。 “八嘎!” “蠢货!” “废物!” “浑蛋!” “八嘎牙鲁!” 岩松义雄每骂一句,就要往坂本隆一脸上猛抽一耳光。 十几记耳光抽下来,坂本隆一的脸颊便立刻肿起老高,却还得一次次把脸回正,继续由着岩松义雄接着继续抽。 “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你不是说晋绥军会沿着拱极门街往前推进?” “可他们为什么偏偏走了拱极门街两侧房顶?” “这下好了,埋伏在拱极门街两侧的火力点全都废了,包括四门七五山炮、十二门九二步兵炮还有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全都成了摆设。” “你去把这些火炮还有重机枪给我弄回来,去弄回来!” 说着说着岩松义雄便又来气,左右开弓又给了坂本隆一两记耳光。 坂本隆一默不作声,他当然不可能把这些火炮还有重机枪弄回来,因为晋绥军都已经进入拱极门街两侧的民房,与日军展开逐屋巷战。 这时候把火炮还有重机枪弄到拱极门街上,岂非找死? 晋绥军随便从房顶上扔下几捆集束手榴弹,就能炸掉。 “怎么办?怎么办?”岩松义雄余怒未消,又连抽了好几记耳光,才说道,“我就问你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坂本隆一任由鼻血流下,也不敢伸手去擦,顿首说道:“司令官阁下,未能准确判断出晋绥军之战术,致使太原之防御陷入困境之中,是我失职,我愿意为此承担责任。” “承担责任?你担不起!”岩松义雄怒道,“太原如果失守,你知道会引发多严重的后果吗?不光是军事层面,还有政治层面的后果,你根本就担不起!” “司令官阁下,追究责任的事情以后再说。”花谷正急声说道。 “喔,对,这事以后再说。”坂本隆一道,“司令官阁下,当务之急是赶紧调整防御部署,放弃太原外城,退守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