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柱都没问原因,直接就一口拒绝。 王承柱的反应早在王野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才把李云龙也找来。 李云龙果然就怒了,骂道:“柱子,你狗日的怎么回事?小王跟你借炮,你为什么不肯借?看你那抠索的样,又不是借了不还。” “那谁知道。”王承柱嘟囔道,“他要是借一年不还咋整?” “那不会。”王野说道,“我就借半个月,打完了虎亭据点就还。” “那就更不能借了。”王承柱道,“你又不是炮兵,把炮借了你,不会使不说,指不定还落鬼子的手里,我们炮兵连就亏大了。” 李云龙不耐烦了,怒道:“你借不借?” “不借。”王承柱一梗脖子道,“就是不借。” “嘿你个生瓜蛋子,还敢跟老子顶嘴?”李云龙火了,“小心我揍你。” “打死我也不借。”王承柱道,“除非你撤了我这连长,否则谁也别想从我们炮兵连借走哪怕一门炮。” 李云龙气得不行,不过终究没有动手。 反而换了副笑脸,无奈的对王野说道:“这小子也是个犟种,属驴的,那就还是按照你说的第二个法子办吧。” “第二个法子?啥?” 王承柱有些懵,什么情况? 王野便道:“王连长,你不肯借炮是因为对我不放心,是吧?” “是。”王承柱说道,“第一怕你不会使,第二怕你把炮弄丢。” 王野又道:“那就这样,你跟我一块去吧,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一块去?”王承柱道,“去哪,干哈呀?我怎么觉着不太对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每天晚上去虎亭据点打上几炮。”王野道,“给据点里的鬼子增加点生活情趣,要不然鬼子就太无聊了。” “原来是这个事?你怎么不早说。” 王承柱一听说有炮打当即连连点头。 李云龙便调侃道:“你瞧这狗日的,一听说可以打炮就兴奋得跟什么似的,娘的,简直比配种的公牛还来劲。” 王承柱听了也只是傻笑。 这小子就是有炮万事足。 又是平静的一天过去,黑夜降临。 黑岛森田和西竹一来到炮楼天台,极目远眺。 此时的天色虽然已经黑透,但是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天空中,所以据点四周那光秃秃的小山头仍旧是隐约可见。 “西竹君,这是第几天了?” “第四天,土八路已经三天没有打我们了。” “哟西,只要今天再不来,应该就不会来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联队长你都已经下令把虎亭据点以外方圆三公里范围内的植被全部清除,方圆两公里范围内甚至连土沟土坑都填平,而且到处都是我们的潜伏哨,都这样了,土八路要还敢再来那就真是送死。” “不过,还是让骑兵第1中队做好出击准备。” “联队长放心,骑兵第1中队一直整装待命。” “哟西。”黑岛森田欣然点头,又道,“今晚的月色可真美丽啊。” 难得黑岛森田今晚有兴趣欣赏月色,西竹一正要念几句赏月的诗文凑趣时,眼角余光似乎看到远处有隐约的红光一闪即逝。 黑岛森田也看见了,霍然转身问道:“西竹君,你刚才看见了吗?” 西竹一刚想要回答,头顶陡然响起尖锐的啸声,赫然是炮弹掠空的尖啸声,有炮弹正向着他们所在的炮楼飞来! “炮弹,联队长小心!” 西竹一纵身一个前扑,却扑了个空。 因为黑岛森田的反应比他还快,一下扑倒在地。 紧接着,短促的尖啸声几乎从他们的头顶掠过。 下一刻,炮楼后面的操场上便响起轰的一声响。 旋即就是耀眼的红光猛然的绽放开来,绚烂至极。 敢情在炮楼后面的操场上,有十几个鬼子正围着篝火堆唱歌跳舞,而这一发炮弹无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了篝火堆的中间。 这一炸,把篝火堆也炸裂。 两公里外,一个光秃秃的小土包顶上。 王承柱抻着脖子往虎亭据点方向张望。 “咋整的?咋这大的动静?不应该啊?” 说完,王承柱还回头瞅了瞅搁在脚边的炮弹箱。 没错儿啊,这是81mm口径迫击炮弹,不是90mm口径迫击炮弹,可这爆炸产生的动静怎么比105mm口径的榴弹还大? 看那火光冲天,小鬼子应该死不老少吧? 隐藏在几十米外的一个灰堆里的王野也很纳闷,鬼子那边应该出什么问题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大的火光。 就在这时,两发照明弹吱吱的升上高空。 借着照明弹的强光,附近的鬼子暗哨终于是看见了王承柱。 刚才事发突然,他们缺乏准备,就是想给据点内的重机枪指引射界都不可能,但是现在看的十分清楚。 三个鬼子暗哨同时扣下了扳机。 王承柱也是老兵了,照明弹一上天就知道不妙,叫声诶妈扛起装备就往后跑,旋即三发曳光弹打过来。 下一